孟恪介绍道“这是sean,本地人,我们晚上会歇在他那儿。”
李羡点头,用蹩脚的德语说道“gutene,sean。”
sean咧开唇角露出两排白牙,“beautifuvoice”
“你们刚结婚吗真的结婚了吗上帝的名义起誓,你没有在骗我。”sean不大相信似的,用英语反复求证。
孟恪说当然。
“trueove”
孟恪只一笑,叫人进来坐。
“她伯父曾昭荃你应该认识。”
sean想了想,恍然大悟,“andyzeng。”
曾昭荃在京市任职,是曾家实权人物。
李羡让开身。
回去的路上,sean盛情邀请李羡和孟恪乘坐自己的特别交通工具。
和童话电影里一模一样的马车。
孟恪婉拒。
“那好吧,你们可以去三百米外的站台乘坐摆渡车我们稍后见。”sean转身上马车。
夜里风大,敞篷的马车确实不是个合适的选择,李羡背着手站他身侧,忍不住抬头,看那马车一眼,又看一眼。
最后一班车就快结束,孟恪转身,瞥见她衔在马车上的目光,许是注意到他的动作,她低下头。
孟恪哑然失笑。
sean拎着缰绳跟两人告别。
孟恪做了个稍等的手势。
坐马车也是第一次,李羡觉得新奇,只是不好太张扬,只靠在沙发扶手,装模作样用手拄着下巴向外瞧。
只瞧了一百米,夜里气温太低,冷风刀子似的往袖筒里钻,她僵白的指节扯住袖口,将手缩回来。
孟恪瞥她一眼,眼梢带笑意,大约有些长辈看透小孩子心思、放任她胡闹、料见
结果的意思。
李羡抿唇,顿住了将手塞进身上毛毯的动作,两手交握放在小腹上。
“怕冷就把手放毯子底下。在我这儿逞什么强。”孟恪说。
李羡耳根通红,忽地一惊,将两手袖口向上撸,“我的手链没了。”
“今天丢的”孟恪问。
“不知道。”她茫然,“好像有几天没见了。”
“上次见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在巴黎的时候。”
孟恪
李羡抿着嘴深呼吸一口气,将手揣进毛毯底下,“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扯断了吧”
“你们聊什么,讲故事吗”sean好奇地加入话题。
孟恪说没什么,只是个失主丢了东西又并大不在意的故事。
李羡发窘。
sean又问李羡知道路德维希的故事吗。
李羡诚实地说不太清楚。
巴拉利亚国王路德维希二世18岁即位,因醉心艺术不理国事引起许多大臣和贵族的不满。
路德维希对自然、艺术和音乐,尤其是瓦格纳的歌剧十分喜爱,不惜重金修建宫堡以追求自己的艺术理想,新天鹅堡就是其中代表,但这些举动使得反对声音愈发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