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恪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她说的是“回来了”。
他低低应了一声。
次日清早。
报社早已放假,无需值班,李羡难得清闲,梦醒后赖了会儿床,掀被起身,趿上拖鞋去洗漱。
去衣帽间换衣服时孟恪也在。
“早。”李羡说。
“早。”孟恪垂眸扣衬衫纽扣,“今天比平时早了很多。”
说的是她的起床时间。
“因为昨晚睡得早。”李羡说,她俯身拿衣服,“你今天也很早。”
平时这个点他应该刚起床,今天似乎已经结束运动了。
落地镜倒映女人弯腰翻找衣服的身影,香槟色桑蚕丝睡袍勾勒浑圆饱满的臀型
,裙摆随她动作摇曳。
孟恪收回目光,拾起搭在架上的领带,“陈姐说你学会打温莎结了。”
“嗯”李羡回头。
“要练练手么。”
李羡想了想,将衣服放下,走去过接过领带。
孟恪身量太高,她累得手酸,他叫她踩凳子。
李羡扶桌踏上换衣凳,第一次有机会自上而下俯视他。
她发现他发质很好,且发量可观,颅骨。
造物主未免太偏心,给了优渥的出身,还要给出色的能力,出挑的长相。
孟恪见她迟迟不动,抬头。
李羡干咳一声,抿着唇给他打领带。
她已褪去第一次的青涩笨拙,尽管动作很慢,好歹像模像样了。
“进步这么快。”孟恪夸奖道。
李羡唇角勾起弧度,“陈姐教我很耐心,练了很多次。”
她手里捏着领带两边来回穿梭,中途偶尔错乱,不露声色拆开重来,孟恪倒也十分耐心,不拆穿她,直到她长松一口气,“好了。”
李羡睡裙领口低,露出白花花的胸脯,锁骨兜了几缕青丝,有些顺着动作滑落领口之下,两朵浑圆随着胸膛起伏,让人疑心是否巴掌按下去会如嫩豆腐似的碎成春光。
“嗯。”孟恪移开视线,对镜整理领结,直到正三角温莎结变得饱满有力。
李羡弯腰,手拄着桌子探脚找地面,孟恪伸手揽腰,下一秒将她抱下来。
李羡站定,肩头触感丝滑,空气微凉。
“礼尚往来。”孟恪拿着她的睡袍,丢到一边。
她帮他系领带,他帮她脱衣服。
李羡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么礼尚往来的。
“等下有什么计划么”孟恪垂眸看着她。
李羡迟疑,“吃早饭然后去跑步机上爬坡。”
爬坡是她唯一能接受的健身房运动。
孟恪低头,俯身靠近些,“晚点跟我一起下去。”
腰间强有力的手臂收拢,她惊觉他眼底有一抹蠢蠢欲动的黯色。
李羡矜持后退,他察觉挣扎,松开了手臂,任她倒退。李羡露在外的手臂和小腿一凉,贴上中岛台冰冷的大理石侧面,“我其实有件事想问你。”
孟恪神情淡淡地看着她,抬手整理衣袖,“说。”
李羡理了理思绪,低声叙述“有一个学生,她的学校举办了一场比赛,她非常想要这场比赛的冠军奖,但是这场比赛的结果实际上已经内定了,是她们班另一个同学。这个学生不服气,就把她的同学关进了室外的厕所,然后准备继续参加比赛你觉得这个学生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孟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