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冬冬都认识,或许见了熟悉的人,润娘渐渐平静下来,哭着说道:
“上次金锋大哥放了我之后,我就回娘家了,可是我哥说我已经嫁人了,又把我送回来了。
谢光家后边就是老坟,我害怕,也怕谢光再回来……冬冬姐每天晚上都要纺线……只有靠着你家的墙根,听着纺车的声音,我才没那么害怕……”
“你害怕,怎么不进来?”
唐冬冬听到润娘这么说,眼睛又红了。
“我不敢……”
“那你这几天吃什么?”金锋问道。
谢光这个人渣,连她的外衣都抢走卖掉赌钱,不用说也知道不会给她留任何食物。
“吃野菜。”润娘小声回答。
对于润娘,金锋是发自内心的感激。
甚至说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都不为过。
想了一下说道:“你要是愿意的话,以后就来帮晓柔纺线吧,晚上要是害怕,就和小娥、冬冬挤挤。”
“我愿意,我愿意!”
润娘毫不犹豫的答应。
接着又哭了起来。
这次是喜极而泣。
就好像溺水的人,脚底突然触碰到了坚硬的土地,心里一下子变得踏实起来。
可是村长却皱眉说道:“金锋,这样不合适。”
唐冬冬住在金锋家,没人当回事。
因为大家都认为唐冬冬早晚会嫁给金锋。
每天都有不少妇人经过门口的时候,拿两人打趣。
可是润娘不一样。
虽然成亲之后,谢光就到处烂赌,没有和她同房,到现在还是完璧之身,却是实实在在的寡妇。
留一个寡妇在家,会被人看不起的。
“没什么不合适的。”
金锋却坚持说道:“明天我在院子里搭个棚子,再多做几架纺车,到时候大娘嫂子们要是有空,也可以一起过来帮晓柔纺线,我给你们算工钱。”
妇人们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七嘴八舌的询问工钱怎么算,管不管饭。
村长叹息一声,安排年轻人把尸体抬走。
在年刘铁抬起尸体的时候,张凉在光头的手腕上看到了一个圆形烙印。
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脸上的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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