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云洲的云霄楼船已经悬停在无极仙宗上方有一段时间了。
底下众人看的望眼欲穿,还没等到楼船上有人下来,不禁让人纷纷猜测,这是什么原因。
怕不是刑天剑尊为了给无极仙宗一个下马威,故意迟迟不现身,就等着钟相延亲自上楼船去迎接他吧
钟相延也想到这个可能,脸色有点绷不住,心理暗骂殷离可真不是东西,改名为殷无愆后就更不是东西。
其他大佬暗暗幸灾乐祸,都等着看好戏,就看谁绷不住先服软了。
钟相延心里冷笑,他绝对不可能是最先服软的那一个。以前剑宗还是天下第一宗也就罢了,现在的剑宗已经半残,还成了罪人被赶出祖洲,他殷无愆更是天下的罪人,凭什么他还要继续被殷无愆压一头
突然,天空一声炸响,云霄楼船上方瞬间绽放和五彩烟火,烟火形状皆是各种奇珍异兽,凤凰麒麟,凝聚成型后还会在天上盘旋飞舞嚎叫一圈后才消散成朵朵五莲。
整个天地因为这烟火而变得绚丽无比,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条宽宽长长的七彩霓虹从云霄楼船一直延伸到地面,千呼万唤始出来的云洲修士终于出现了。
打头的是一群剑修,雄赳赳气昂昂,身上剑气四溢,锋芒毕露,个个如一把出鞘的宝剑,随意挥袖间便是锋利霸气的剑意。
天机门脚踩八卦阵,潇洒肆意;灵修宫驾驭凶猛灵兽,威武霸气。
妙音宫弹琴吹笛,敲锣打鼓,战曲高昂,激情澎湃,唢呐一出更是震撼全场。
他们身后的普渡寺和尚一手执杖,一手竖在胸前,高声佛唱,梵音竟没有被妙音宫的战曲给掩盖。
战曲梵音,诡异地非常和谐。
其他宗门也是各显各宗的本事,炼器宗手扛大铁锤,昂首阔步;练体宗抬臂侧身叉腰傲然地秀着身上的肌肉,展示自己魁梧的身材;霓霞门的仙子巧笑嫣然,挥舞着彩袖红绸,优雅唯美的地踏着舞步
所有长老弟子脸上都带着自信傲然的笑容。在他们中间,一黑一白的双龙拉着一辆十分高大华美,堪称金碧辉煌的云车出现。
云洲所有修士脸上的笑容似乎凝滞了一瞬,很快就深吸一口气用非常洪亮的声音,齐声大吼“刑天之剑,天下独尊,云洲英杰,谁与争锋”
啪嗒扶离妖王手中的酒杯掉到地上,整个腰都僵成了木头,甚至看到云洲剑修中自己那思念已久的宝贝儿子,竟都生出了这儿子不要也罢的冲动。
其他人也个个都傻眼了,下巴掉了一地,石雕一样呆呆愣愣的。
“”
就脚趾忍不住的疯狂想抠地。
云洲队伍走来,场中修士全都下意识的让开到两边,对云洲众人,尤其是被簇拥在中间由黑白两龙拉扯的高大云车行注目礼。
云车缓缓停下,两龙缠绕上云车左右两边的柱子,一左一右掀开车帘,露出
了车中高坐的男子。
男子一身明黄色道袍,上绣云龙翱翔日月山川图,头戴缀着五光十色珠宝的华丽高冠,非常闪闪耀眼夺目,霸气凌然,让人不可直视。
是真的做到了字面意义上的闪瞎人眼。
饶是钟相延、扶离妖王、楚云铮这样的大能都觉得双目刺痛,差点要流下泪来,连忙低头垂目,保护自己的眼睛。
他们那整齐低头敛目的样子,就像是在像云车中人行礼一样。
殷无愆很自然地抬手“诸位不必多礼。”
那语气,那神态,那动作,仿佛他是帝王,底下的所有修士都是来迎接他的臣民。
星罗殿殿主被气的脱口骂道卧槽殷无愆你穿的什么破玩意儿”
殷无愆冷冷道“尔等平庸卑贱,自然不能直视本座。蝼蚁与天地,没什么话可说的。走吧”
战曲梵音再起,云洲修士立即听令继续往前,簇拥着云车进入了无极仙宗,如同皇帝回到自己宫殿一样。就是速度快了不止那么一点。
“刑天之剑,天下独尊,云洲英杰,谁与争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