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原本匈奴全军都只听努尔哈赤的,这一个月他们久攻不下,疲惫不已,又习惯性听命扎西,扎西又废了一条手臂,等努尔哈赤回去,还被猜忌,就他们匈奴那些人的暴躁脾气,绝对要不了多久,扎西就要受不了,领着一部分人和努尔哈赤分道扬镳。”谢二只要是军事都分析得很快,说道这里,眼睛都是一亮,“时惜,你不做军师都可惜了。”
“我做什么都不差。”顾媻难得笑了笑。
谢二也笑,随后陪着顾媻一块儿去看望了同样几天就消瘦得没有人形的刘善,刘善同样痛哭流涕依赖顾时惜得很,最后顾媻才去青州牧的坟前看了一眼。
说来嘘唏,顾媻虽然不赞成青州牧的想法,只为了眼前保护一城百姓,就放狼进城,结果狼杀了整座城的青壮年男性,但是顾媻也不觉得是青州牧活该,青州牧只是太心急太害怕太想要为他治下的百姓做些什么,哪怕担着千古骂名都认了,谁知道匈奴人竟是些不讲武德的
顾媻给青州牧烧了纸,撒了酒,夜晚睡觉前还专门去和孔老将军详细说了一遍自己的离间计,结果一觉醒来,他是被硌醒的
一睁眼,天还没亮,他自己从房间里变换到了马车上,谢二这个傻蛋竟是把他弄上了马车,连同刘善和戴庙一块儿,要送他们先走
“谢尘你干什么”小顾大人神色严肃。
谢二爷双臂撑在马车两边,跳下车,最后把马车的门从外面锁上,通过木窗户和他漂亮的小亲戚微笑“这边太危险了,我送你们先回后方。”
“正是因为危险我才要留下”
“不,正是因为危险,你还要回去。”
“你小看我”
“我从来不敢小看你,顾时惜,你永远比我聪明,比我厉害,是我心中永远抵达不到的那地步,可战场刀剑无眼,情况瞬息万变,哪怕是军师也有决胜千里之外的,你回长安指挥我也一样,不然我怕我要分心。对了,我还让神威将军领着我们侯府的私兵也正在赶过来,两个月能到,你回去为我筹粮饷就好,咱们一前一后,一文一武,保证什么都守得住。”谢尘第一次这么多话,且毫无商量的余地,虽是微笑,但没有半点儿可以撒娇的地方。
说完,谢尘深深看着顾时惜,对马夫说“送顾大人回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