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尸”老郑大人一听这话,老脸上的皱纹都瞬间惊得要展开了,连忙摆手制止,“顾大人使不得这如何能”
“如何不能到底是骚扰尸体的罪名大,还是让整个大魏为了这莫须有的罪名被灭的罪过大,老郑大人您不会分不清楚吧”顾时惜看着面前的老郑大人,淡淡道。
老郑大人脖子都一哽,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摇头“偷偷去查,不管怎么说,有损大魏风范,如今顾大人您便代表咱们整个大魏的脸面,总不好让匈奴人抓住错处,到处宣扬吧”
“哦如何不好我不怕名声臭,哪怕我日后成为忍忍喊打的过街老鼠,此事过后直接把本官贬到穷乡僻壤去做一个小小的县令,那么我也不后悔。此事我一力承担,老郑大人若是害怕被单于怪罪,就当作没有听到算了,倘若要告密那也随便,我顾时惜总有别的办法,我就不信查不到。”
此话一出,戴庙等人几乎是瞬间眼泪夺眶而出,感动地站起来便抱着顾媻道“大人大人救我啊我真的没有我我根本就就没那个每回都得吃药才能行,我昨晚上绝对没有啊那肯定不是我,我更不可能喜欢一个匈奴女子大人”
刘善再害怕,听见顾媻这番话,也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胸中好像突然被充入了无数能量,膨胀到要爆炸
刘善自小便胆小,因为姐姐妹妹们都格外优秀,甚至比他一个男子都要会得多,大姐便曾说过若不是个女人,老早便高中状元,还用得着指望他。
刘善心想是啊,自己比不上大姐,自己怎么就不能和大姐换换呢。
后来父亲也看出他的窘迫和呆滞,一面安慰他,一面给他定下了未来每一步走到哪儿的路线,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他的一生也就基本定型了,不会有任何一个偏差。
从去写史书,到和哪个女子成婚,再到自己婚后住处在哪儿,每个月要去丈母娘家几次,说什么话,每天吃饭吃多了吃少了或者在部门又什么时候没有眼力见了,都会被父亲说,他好似是一个人偶,并不需要灵魂存住,所以哪怕他其实并不喜欢写史书,哪怕他总觉得做官像是坐牢,哪怕他觉得妻子也并非自己想象那样能够与自己举案齐眉,刘善也没吭声,只是沉默。
父亲比较爱说话,总说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整个刘家,而刘家的未来都压在他的身上了,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必须做到完美不能让任何人挑出错处。
他需要既不惹眼也不过于低调,需要保证刘家的脸面,又不能太出风头给父亲招来祸事。
他这辈子没有一天不在想着自己应该怎么做,而不是想要怎么做,没有一天不在考虑整个刘家如何如何,而不是考虑自己如何如何。
可今天,顾时惜说得做的,全是牺牲小我成就大魏的话,这样的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父亲口中狡诈奸猾的无能之
辈分明是有勇有谋有家国情怀的爱国志士顾时惜绝对不是虚伪的,他眼里有着谁都看得出来的泪光,那是真正不怕死,要为了大魏奉献自己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