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媻走到王书吏面前,想了想,干脆蹲下来和人说道“我不明白你为何愿意为了幕后主使
卖命,可你既然不想要你的命,不如给了我,我也好为你的姐姐还有姐夫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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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有你隔三岔五送礼去你姐姐家,用的钱说不定就是脏钱,你既然用脏钱给鲁管事买人参买香炉,当然也会用脏钱买别的,所以即便你姐姐全不知情,也罪该连坐,关四五年不是问题。”顾媻威吓道。
“你以为死了就一了百了能把所有线索都断在鲁管事这里,鲁管事说破了天,东西也都在他手里,他跑不了,他难道不能咬你一口,就算你死了,你家里人还没有,你的十几个外甥们,他们从小可就要因为你面上刺字了,你觉得你是什么人你姐姐会不会也跟着你一块儿上吊去你姐姐可刚出月子,你其实是想她死的吧”
顾媻说罢,就见王书吏已然怒不可遏,双目含泪,随后一直脊梁挺直的背轰然倒塌,说道“我全昭,是戴大人指示我这么做的。”
“你他妈的放屁我什么时候指示你去回落一个小小的库管的”戴大人跳起来就要杀人,回首便拔出身边侍卫的大刀,上前一步几乎就要砍在王书吏的脑袋上,可下一秒很快被孟三带来的人制止。
戴大人手上兵器被缴,冷笑连连,忽然指着孟刺史说道“你处心积虑,就是为了把一切都栽赃给我好,我也直话直说,银子被偷,与我毫无干系,我只是发现了这一件事而已,顺水推舟,让库银检查混了过去,好让顺利装箱送去长安,到时候由皇帝治你个欺君之罪,其他事情,我戴某一件没干”
“三十六口小吏之死,戴大人也毫不知情”顾媻淡淡问。
戴大人脖子一梗,笑道“畏罪自杀而已,这有什么奇怪的”
“同一时间,一起自杀,真是不奇怪呢。”顾媻说完,又对孟三喊,“带仵作。”
孟玉立即去提仵作,等仵作上堂说明三十六口小吏全员身上虽无明显外伤,但有些跳进的身后明显有淤青,像是被人推下去的,还有些上吊的,并非是真的吊死,而是先被勒死,两种死法死状有细微不同。
“即便是这样,那又如何与我何干”戴大人坐回位置上。
顾媻看向王书吏,王书吏已然泣不成声,说“是戴大人吩咐的,原本戴大人让我出来跟着顾大人,是想拖延顾大人去那些小吏家中的时间,结果顾大人去的太早,所以很多地方都没有扫清痕迹,不信的话可以去问守门的官吏,我是不是从小门出的总督府,小门的官吏也是戴大人的亲信。”
戴大人猛然闭嘴,唇瓣紧抿,却而后哈哈大笑“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孟大人高手啊,我戴某技不如人,慌乱之下尽是错招,好,我服,顾时惜,你可别以为是你抓住了我,你我不过都是孟大人局中之人,早晚你也同我一样,你记住。”
顾媻拱手淡淡道“戴大人说笑了,即便有人要害我,我行得端坐得正,公道自在人心。”
“好,好一个公道自在人心,我看你十年之后,还会不会说这
样一番话。天真。”戴大人被压了下去。
顾媻也立即还了刺史令给孟大人,
孟大人更是感恩戴德地说一定要为他写一封举荐信,
顾媻笑了笑,腼腆极了,说自己不敢不敢。
后来回家途中,顾媻是被孟三送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