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敛察觉她情绪的异样,看了一眼,问梅姐,“她下午回来心情不好吗”
梅姐摇头,“没觉得啊。”
顿了顿,梅姐走到江敛面前,低头委婉地暗示,“少爷,您有时太冷静了,祝小姐肯定是觉得您不够在意她。”
江敛“”
江敛从小没有得到太多情感上的支持和共鸣,一直很独立,因此在面对祝嘉会突然莫名的失落这件事上,他相信了梅姐的谏言。
江敛便也没再继续就餐,让人把桌子收拾了后,上了楼。
敲开祝嘉会的卧室,房里却已经熄灯,一片漆黑。
江敛走到祝嘉会床边坐下,“怎么了。”
他说话的时候很自然地找到祝嘉会的手并牵住,按揉她手心,“不开心”
祝嘉会微顿,闷闷说“没有。”
江敛打开床头的小灯,见祝嘉会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又拉开最上面的被子,像哄小孩一样说“我没有不在意。”
祝嘉会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疑惑地露出头。
“事实上是我很在意,在意到去首尔的时候就跟节目组要来了最后一期的母带,提前知道你没有选任何人。”
祝嘉会“”
祝嘉会愣怔地看着江敛,他脱了白日里的西装外套,干净的衬衫敞开了几个扣,一边说着话一边揉着自己的手心。
明明是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却莫名温柔得要命,惹人妄想。
“我选了别人哪还有你的事啊。”祝嘉会吸了吸鼻子,小声嘟哝,“我可不是那种脚踩两只船的人。”
江敛低头,嘴角牵出一点弧度,“那我应该感谢祝小姐选了我”
祝嘉会语塞,不知道怎么接这句话。
江敛如果知道真相的话,还会说出感谢吗。
怕是恨都恨死了吧。
祝嘉会于是又缩回被子里,“我想睡了。”
见祝嘉会似乎真的很困的样子,江敛也没有强迫留下来聊天,帮她掖了掖被子就关灯离开了卧室,“晚安。”
可黑暗中的祝嘉会并没有睡着。
她翻来覆去都没有困意,脑子里反反复复循环着
江敛的那句话
迟来的真心比草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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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些日子自己一直在试着了解江敛,治愈他,也好像习惯了身边有他的陪伴,但无论如何,无论如今她的心有多诚恳,日后在得知真相的江敛眼里,也许这一段时光都是不值一提的耻辱吧。
祝嘉会闭眼叹了口气,心想等大伯回加拿大后,自己还是找个机会自己自觉离开好了。
总好过某天被江敛赶出去来得体面。
第二天上午,祝嘉会早早地就醒了。
她在床上想,今天可能是自己最后自由的一天,也不知道忙过工作后的大伯明天开始会用怎样的方式在沪城掘地三尺找自己。
下床洗漱,祝嘉会去到一楼吃早餐。
江敛和平时一样又不在家,祝嘉会一点都不意外,他的周末总是和工作日一样忙,像台永不停转的工作机器。
倒是孟川已经侯在了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