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不能脱离实践成为理论,实践也不仅仅是理论的演绎。实践和理论的关系,应该是在实践开始前进行指导,在实践过程中不断修正。理论在被实践修正的过程中,自然而然发生了飞跃,以量变发生质变的形式,诞生了新的理论。这个时候回过头看,才能知道实践已经完成。没有新的理论,则旧理论的实践其实就没有结束。对于实践中的人来说,也不知道有没有结束。
看着陈求道与陈与义,王宵猎道“儒家讲人类社会,经常讲上古是大同,之后是小康。如果不谈乱世的话,我们现在就在小康之中。正常发展,我们终有一天会进入新的大同之世。那我问你们,人类能不能进入大同之世怎样做,到什么时候,算是进入了大同之世”
陈求道和陈与义低头思索。过了一会,陈求道道“只要勤政爱民,终有一会进入的。”
王宵猎摇了摇头“永远不能。只能够说,只要人类足够努力,会无限接近,但进入不了大同。”
见两人一副疑惑的表情,王宵猎又道“但能不能进入呢其实能。只要无限接近,终有一天会发现人类文明一下进入了下一个阶段。在那一个阶段,我们现在孜孜以求的许多事情,成了天经地义。现在的许多困惑,那时妇孺皆知。便如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到了那个时候,这时求之而不可得的道,成了稀松平常的东西,蒙学就会学。那时回头看,才知道之前已经进入了大同之世。但是,这时只能够看出来哪个阶段是大同之世,却不能够,明确地划出一个界限。之前是小康,之后是大同。这叫有度无界。因为划分不同是我们人类认识世界的方法,不同是人类定义的。”
看两人神情,王宵猎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延伸。道“今天讲这些,是因为后面的工作,必须有正确的方法。以后官府做事情,除了日常工作,必须先要做计划。这样做要解决什么问题,达到什么样的目标,为什么这样做。计划做好之后,进行的过程中,必然有许多与计划不符的地方,或者按照计划,不可能完成。或者按照计划,结果不是原来想的样子。这个时候,就要有人或者修改计划,或者对工作的步骤等进行更改。等到工作完成,必然跟原来的计划不一样。这个不一样,能不能达到既定的要求,由谁来负责。完成之后,要形成一个报告。这个报告要由主管衙门批准,并进行存档。”
说到这里,见陈求道和陈与义还是一脸茫然。王宵猎接着道“你们有没有发现,按照这样做事情的话,天然地分出了两类人。衙门里的人,一部分是要对计划与实际不符合的时候做决定的,还有一部分是严格按照要求做事的。前一类人,就是衙门里的官。后一类人,是衙门里的吏。官和吏,不是因为朝廷钱粮有限,养不起那么多官,才分了少花钱的吏。而是因为,做事情,天然就分官和吏。”
听到这里,陈求道和陈与义才一了点头,有些恍然大悟的样子。其实他们有没有真地懂,王宵猎觉得怀疑。不过大致意思应该明白了。为官府做事的人员,一是官,二是吏,还有一种是差役。为什么有这种区分,怎么管理,各自要承担什么任务,绝大部分人其实说不清楚。但对统治者来说,不应该稀里糊涂。而是应该清醒的认识到,正常治理,政治就要分出这几种人来,进行不同管理。
地球上的人类或许有共同的祖先,但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发展,出了许多不同样子的文明。有的文明发展得更快一些,有的慢一些。有的这个时候先进一些,有的那个时候先进一些,都很正常。但是不管先进还是落后,发展的理论必须以自己为主。不能够以自己为主,文明就迷失了。
一句话,文明的发展,不可能靠抄袭的。靠抄袭,文明就不能够正常发展。想起前世许多人对中国落后的总结,王宵猎只能笑着摇头。找自己与别人不同的地方,说是原因,怎么可能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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