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为何跟你?顷刻间烟消云散。”
陈与义道:“观察为什么突然说这些话?”
王宵猎道:“因为今天我才发觉,我们已经到了这样一个时候。治下的州府,粗放管理不行了,一切必须都要精细管理。治下的人户,我算来算去,最多就只能养五六万军队。想要再多军队,无论如何也不行了。也就是说,现在我们的军队人数已经到了上限——”
牛皋道:“观察不能这么说。这一年来,从其他地方迁来人户不少,里面许多青壮。我们检点青壮入军中,再扩充数万人不是什么难事!”
王宵猎道:“杜甫有一首诗,叫《石壕吏》,统制听过没有?”
牛皋挠了挠头:“我只是粗识几个字,哪里读得来诗?”
王宵猎道:“回去之后,那就读一读。杜甫还有一首《兵车行》,里面有这样几句。‘道旁过者问行人,行人但云点行频。或从十五北防河,便至四十西营田。去时里正与裹头,归来头白还戍边。’什么意思?十五岁,未及壮年,便就参军。从北到西数十年,到满头白发,还在戍边。家里什么样子呢?‘纵有健妇把锄犁,禾生陇亩无东西。’军队,不是招人进来了,塞把刀枪就成了军队了。一支军队必须要明白,军人从哪里来,他们为什么打仗,不打会怎么样?这些统制多想一想。”
听了王宵猎的话,一时之间大家沉默。
王宵猎道:“我刚才说,军队的根本是人民。很多人哪,就是明白不了这句话什么意思。甚至有的人被说得耳朵起茧了,也不明白为什么是这样。总有人认为,我手握大军,只要每战必胜,天下还有谁能挡得了我?这样想的将军,不知有多少。后世读只这想的读书人,同样不知道有多少!”
牛皋道:“只要每战必胜,就是无人可挡。为又有什么不对?”
“你凭什么每战必胜?”王宵猎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能够想每战必胜,为什么不想敌人到了你面前一下就倒地死了?为什么不想你吹一口气,敌人对你倒头就拜?既然是想,那就发挥(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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