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刘举死死地抵靠在桌案后,试图以木板护住要害的头脸位置,但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吼。
但见他庞大的身躯上已被射中了七八道箭矢,几乎都是钉板而入,虽然木板还是有效减缓了箭头的冲击,看上去也只是浅浅的伤口,但鲜血溢出之处却不偏不倚皆在腰腹,崩开的木屑嵌入血肉当中,引发的痛楚更为激烈。
很快第二轮箭雨再度袭来,刘举吃过一次亏自然不会再坐以待毙,忍着剧痛大吼一声,起身躲避箭支,长剑青光闪动,动作也潇洒了许多。
换作一些身体素质较差的新兵,面对这等凌厉攻势,定然哼也没哼一声便气绝身亡。但刘举不愧是身经百战的老兵,腾移挪动、剑招挥舞之间顾盼自如,除了两道箭支擦伤臂膀之外,其余飞向他的锋芒皆被打落。
而血肉之躯的忍耐力终有限度,纵使刘举心志再过坚硬,但负伤在身又竭力躲避完劲弓的密集射击,此时已是几乎耗尽了气力。
随着外头传来“上火油”的军令,刘举已然明白最后的时刻即将到来,恍惚间脚步停住,从容闭上了双眼,手中长剑垂落坠地,似乎在等待下一轮轰隆隆箭雨来袭,与熊熊火焰的洗礼。但真听见楼外呼哧作响的火苗声后,本能的求生欲却又涌上了心头。
脑海里快速回忆起杨师璠的言语,刘言蓦然睁开双眼,脸上带着冷笑,将手中长剑用力地朝窗外掷出后,回身来到北面的窗台,望着前方的水光粼粼,深吸一口气脚下轻盈跃起,像一只大鸟一般飞跃三楼的长檐,身躯急坠而下。
那是杨师璠曾提及的逃生路线:“楼下的池水实则深不过两丈,从三楼跃入池中一点问题也没有。而这道水池径直往西北去,上岸便是府署侧门......”
既然水池深达两丈,那么从三楼跃下,只要落水的姿势得当,应是安然无恙,而落水的姿势对于刘举这样自小毗水而居的朗州男儿而言,简直易如反掌。
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刘(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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