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西亦是深谷断壁,亦不可能......”
当目光忽而移至南边时,李源紧蹙眉头狐疑道:“往南便是撤军了,莫非潘崇彻是真的南撤了,将益阳城外的兵马统统丢弃了?这更加不可能......”
亲眼瞧见李源排除了一个又一个可能,众将更是愈发迷糊,朱匡从心头憋着一口气,忍不住出言道:“这上哪都不可能,难不成汉军还能平白无故消失不成?说不定汉军压根儿就没走呢?”
许匡衡托腮摇头道:“范都使向来谨慎稳重,汉军若没有败退,岂能发来这样的战报?依在下看,范都使既放心领军北归,汉军毋庸置疑必是往南退却,战报中未曾提及倒也正常,往北往东那是‘进’,而非‘退’了......”
“原来如此......”李源忽然沉声说道,随即拢紧双指重重地在舆图上叩了一遭,摇头感叹道:“潘崇彻不愧是名将啊!”
众将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纷纷急切地催促道:“大帅何意?还请示下!”
李源此时已抛却方才那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目光如炬点头道:“许先生说得没错!范都使素来谨慎,既言汉军败退,又率军北归,潘崇彻定是率军向南退却!
诸位请看,向南退往郴州是一条斜道,行至三十里便到了谷口,此处分出两条路,一道往南,一道往西,明白了么?”
顺着李源手指的方向,众将急忙寻去,只瞧见舆图上那条自潭州南下的蜿蜒斜道,果真在一片树林标识中分出两条路,其中南向一条为官道,以粗笔勾勒极为醒目,而另外一条西向的小路,却只画出一道细微虚浮的曲线,若非李源提醒,乍看之下,还真分辨不出来。
许匡衡仔细思索了一会儿,顿时恍然大悟,还未来得及出声时,却见刘江生摇头皱眉道:“若是往西,这条路可是不好走,沿途崎岖又多密林,八十里外又有沅水阻隔......”
说到此处,却见刘江生渐渐露出了惊恐的神情:“这!渡过沅水,岂不是洞溪的方向?!难道潘崇彻要打洞溪不成?咱们可是刚刚班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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