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州城可就完了!”
龚朗芝顿了顿,拱手沉声问道:“都督所言有理,但纵是我军处于劣势,又岂能坐以待毙?若是真放任唐军轻松渡过酉水,我等该如何应对,难道都督真要与唐军打一场守城战么?”
闻言,田弘祐及在场众将纷纷低头沉思,显然他们对守住溪州城并没有多大信心,因为守城压根儿不是洞溪的强项。
自彭士愁入主溪州以来,每逢外敌入侵,保住溪州的手段,几乎都是御敌于酉水之外,蛮兵们只擅长各种伏击袭扰,更非城头鏖战,说到底压根儿就没有此类作战经验,大部分将领第一次瞧见攻城冲车与投石机,还是昔日追随马希萼攻伐潭州城的时候。
此时田弘祐的胞弟田弘贇,不慌不忙地起身道:“诸位,我倒觉得不必如此惊慌!唐军就算顺利渡过了酉水又如何,这里可是咱们五溪之地!就算有逆贼带路,他们终究是汉人,进入溪州必定水土不服。
何况如今正是酷暑难耐、野兽出没之时,深入山林定然军心不稳,我军只要在其行军半道,利用深山密林的优势分部袭扰,未必不能取胜啊!”
此言倒是给众将增添了不少信心,但田弘祐仍是面露担忧地说道:“此次逆贼既然敢领着唐军横渡酉水,便是奔着直取溪州城而来,他又岂能不献计于那李源?
所谓酷暑难耐水土不服,汉人只需几方药贴便可医治,解吹箭之毒的药方,彭家逆子也了如指掌!如今我军兵力不足,单靠袭扰也只能迟缓唐军稍许时日,怕是远远不够啊!”
田弘祐说得明白,众将却渐渐心有不满,习惯了昔日彭士愁雷厉风行的作风,如今这位主帅却如此优柔寡断,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拖延下去定然贻误战机,难道真要将洞溪各族赖以栖身的三州之地拱手让给唐军么?
忽而溪州军左厢都指挥使向宗彦,一改平日沉默不语,起身拱手道:“都督,在下有一计可破唐军!”
田弘祐闻言十分诧异,要知道这向宗彦可是向氏族人,当年彭士愁摒弃向氏却选择了田氏,两家便已结下仇怨,此次虽然自己成功上位,向氏因日渐衰落只能俯首听命,但他又岂能不知向氏一族心中的不满?
此刻作为向氏部族首领的向宗彦竟然口称献计,实在是有些蹊跷。
田弘祐将信将疑地问道:“哦?向都使有何计策,快快说来!”
向宗彦一脸云淡风轻地说道:“都督,可曾听过九百年前,汉朝的伏波将军马援?”
这番莫名其妙的话语,令田弘祐瞬间一头雾水,还未发话,胞弟田弘贇便径直冷笑道:“向都使莫不是昏了头,拿都督调侃起来,大敌当前竟讲起故事来?”
老成稳重的龚朗芝,却似乎瞬间反应过来,双眼放出光芒,激动地直呼:“向都使真乃神人也!”
田弘祐咽了咽口水,满脸疑惑地问道:“此话怎讲?”
向宗彦轻哼了一声,特意瞟了一眼满脸不屑的田弘贇,继而淡声应道:“伏波将军马援乃汉朝名将,为汉光武帝立下赫赫战功,昔日西破陇羌,南征交趾,北(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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