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
“大帅,如今来往官道已被我军断绝,纵使刘仁瞻能设法遣人回鄂州求援,今夜仍未见援军踪影,也定然来不及了!两地可是相距足足八百里,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李金全疑惑道:“既如此,那刘仁瞻如今已是死局,何必在此迁延时日?”
明汉荣轻哼了一声,接着戏谑地笑道:“若不拖延,借有援军之名安抚将士,军心何安?大帅,那刘仁瞻此举,不就是唐人素来讲的忠义么?此人到底也是无奈,毕竟驻守濠州,离寿州最近。他若不来救援,那李璟定然不会放过他,倒不如前来赴死,还能全了名节!”
李金全心中释然,叹声道:“唉!倒算是条汉子!明日本帅便许他个全尸吧!”
由于城头上渐渐刮起强风,李金全一行人沿着石阶而下,随后又转道城南,径直回了大营。
刚进帅帐,李金全便开口问道:“汉荣,那刘崇俊此时如何?”
明汉荣满脸不在乎的神色:“这位刘节使,果真是刘仁瞻的好侄儿,想末将用尽了办法,仍是誓死不从!不过清淮军上下如今已愿意效忠大帅,此人倒是没什么用处了。”
李金全“砰”地一声捶着桌案,冷眼道:“既一心求死,那便斩了吧!明日大军出城,本帅先拿他祭旗,再悬首示众!待本帅得胜后,再将人头给郭威送去,以表本帅归附诚意......”
次日正午,寿州城南门,随着军士们几声粗犷的高呼,一颗披头散发的人头继而被高高吊起,不断从脖颈断裂处渗下点点血滴,在烈日的照耀下反射着刺眼的红光,令人触目惊心,显得惨烈又可怖。
消息很快便传至十里外的武昌军大营。当听见斥候急切来报,正在帐内召众将议事的刘仁瞻,确认了被枭首之人便是自己的亲侄子刘崇俊后,心中一阵悲愤袭来,竟当堂喷出一口鲜血,嚎啕大哭起来。
众将慌忙一拥上前,搀住这位已年过五十的大帅,生怕发生任何变故。
武昌兵马副使孙羽,已跟随刘仁瞻征战二十余载,对刘家儿郎再熟悉不过,此时忍痛道:“大帅节哀!刘节使不愧是刘家子孙,壮烈殉国,忠勇之至!我等实在是悲痛至极!可大帅,如今大敌当前,还请您千万要保重啊!”
如今头发已是斑白的刘仁瞻,已是涕泗横流。刘崇俊何许人也?是自己长兄刘仁规的独(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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