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才侥幸得胜,况且固守夹山的是李都使,末将怎敢居功!”
陈觉眯着双眼观察了一通冯延鲁的神色,似乎有些猜不透他的用意,表情戏谑地插话道:“冯留守所言甚是!本相识人有方,慧眼如炬,自知李虞候向来忠勇!可本相怎么听闻冯留守昔日与李虞候有些龃龉,今日看来冯留守的大度倒是令人佩服!”
冯延鲁始终保持着僵硬的笑容,轻哼了一声道:“胡言乱语!道听途说之辞,怎能轻信?倒是有些人,只顾贪功,忘乎所以,反倒苛刻部下军粮,漠视忠臣良将,不知意欲何为啊!”
“冯延鲁,你!”陈觉瞬间涨红了脸,一时竟憋不出话来。
李源尴尬地笑了笑,心里暗道,你俩倒是一路货色,合着半天拿我当工具人相互争斗呢?想了想接着冲两人恭敬道:“陈使相,冯留守,二位都是陛下肱骨,国之重臣!若是因为末将这区区小功而生了嫌隙,末将何以自处啊!”
向来老辣的冯延鲁此时愣了一会儿,顿时暗道,你小子却是机灵,本想引你二人内斗,岂料这话锋给你转得......
李源既出言解围,陈觉顺势点了点头,说道:“李虞候有大功不必自谦!本相与冯留守只不过是磋商军务而已,嫌隙是不会有的!”冯延鲁也不痛不痒地笑了笑,同样拱手称是。
紧接着陈觉又说道:“李虞候,如今那洞溪蛮兵的境况如何?”
李源诚恳地回道:“禀使相,末将与李都使前后夹击之下,两万蛮兵已是所剩无几!但洞溪蛮生于山野,对地形十分熟悉,纵然末将在临沅城全力拦截,杀伤大部,却还是让蛮兵主将从密林逃脱而去,主将不死,恐他日卷土重来!此一节,罪在末将,还请使相责罚!”
陈觉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道:“诶!蛮兵惨败之后,我军再无后顾之忧,李虞候何罪之有!蛮兵既已元气大伤,一时间想必不会再来!待朗州破城后,本相定上疏陛下,为李虞候表功!”
冯延鲁瞟了一眼陈觉,随即高声笑道:“有功岂能迁延不赏?本留守作为此行监军,已命军曹为李虞候拟册报功,今日便送往金陵!”
两人又开始不争上下,李源一时间心中无奈,只得忙道:“多谢陈使相!多谢冯留守!”
片刻,李源回归正题道:“使相,朗州战事如何了?”
冯延鲁却抢过话来,冷冷地说道:“大军连攻了六七日,已损伤了两万余人,朗州城却始终未下!所谓围城速胜,怕是徒增伤亡耳!”
陈觉并不反驳,只是缓缓地走到舆图前,接着冲李源叹道:“李虞候,我大军早已三面合围,刘彦贞、周本二位统军也亲自上阵指挥,本相也调来大量攻城器械,可无奈那朗州城实在高大坚固,敌军又狡猾顽固,一时难破,悔不听虞候及周统军之言呐!此战乃本相之过!”
李源刚想接过话梢,却见陈觉的目光一直(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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