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李虞候但说无妨!”
王靖国案发楚州,又算得上是大案,何敬洙如何能不知?李源便节约时间,大概地描述了一遍,言辞颇为恳切。
“原来是私盐一案。”
何敬洙脸色一暗,摸了摸胡须,沉思了片刻后,低声道:“李虞候,此事却是难办。你我同朝为官,当知我朝律法,对贩运私盐者,量刑甚重。想必李大人是清楚的。
王家这位小兄弟,被州府差人拿住时,缴得五车私盐,人赃并获,物证齐全。人犯五名归案后,本官早已上书报与三司。金陵也来了消息,此案干系重大务必严惩!纵使我是一州刺史,恐怕也难以徇私......”
王靖瑶只听此话,再次控制不住泪如雨下,接着跪下哀求道:“刺史大人,小女替我那不争气的弟弟,给您跪下了!我弟弟才十四岁,他是不安分,但我等平民百姓如何敢犯下这等大罪?定是叫了骗了去,还请大人明察!”
“小姐,你是李虞候的妹子,这如何使得?唉!不是本官不愿帮你,实在是律法无情,有心无力啊!”
说罢何敬洙偏过头,眼缝眯了起来,并没有理会面前的王靖瑶,任由她跪在面前,个中意味叫人看不透。
此时内心开始对李源不满起来,这李虞候难道是被这女子迷惑,怕不是昏了头?贩卖私盐是何等罪名,多少官员都避之不及,这李虞候不知天高地厚,竟敢贸然插手?到底是年轻啊!
李源目睹了这一状,也是脸色阴沉,连忙搀扶起王靖瑶,轻声道:“瑶妹子,下跪无用,你赶紧起来罢!一切有我。”
接着还是勉强挤出了笑容,朝看似淡定的何敬洙说道:“何刺史,我家这妹子日夜担忧,下狱的毕竟是她亲弟弟,话虽急切,也是人之常情。但她所说也不无道理。据我所知,楚州产盐之地,自魏晋之时,此地贩运私盐便屡禁不止,大多都是藐视王法的亡命恶徒。
我朝律法甚严,贩私盐如此大事,必然要仔细谋划。王靖国出身良善,又年纪尚浅,如何能盘算这些?定是背后有人诱骗驱使!敢问主使何人?这些私盐从何而来?又是要运往哪里去?这些尚无定论,既然案件不明如何能送呈三司?此间干系还请大人三思!”
李源这话可轻可重,何敬洙毕竟浸淫官场多年,哪里听不出来?自己眼下已经将王靖国定了死罪,并且在送往金陵的书函中也写明了这五人就是主犯从犯,朝廷也复了信函并且嘉奖。如今李源却说王靖国并非主犯,言下之意不就是自己冤枉百姓,仓促结案?
这顶大帽子自己可担当不起!
于是镇定下来,义正言辞地说道:“李虞候此言差矣!断案需要证据!这王靖国即使不是主使之人,但他贩运却是事实,人证物证俱在,如何能开脱得了罪责?此案三司已经复函,并无不妥,李虞候既蒙陛下厚爱,更该(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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