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沏了一杯。
只见他兴冲冲地啜饮了一大口,温热的茶水却不同往日的美味,一种极其强烈的苦涩感瞬间麻木了整个口腔,极为上头。这燕王殿下已顾不得失仪,立即吐了一地,接着破口道:“这该死的田舍奴!如此苦涩难当,他李源是属狗的么如何下口!”
偏头瞧见周宗瞠目结舌的样子,李弘冀立即恢复了庄严,从袖口中掏出一条绛紫绢帕,随意地摸了摸嘴角,接着佯作一脸轻松地笑道:“行了!待你家操办喜事,本王便来讨喜酒一杯,以表庆贺!本王先回润州去了!”
如释重负,周宗赶忙起身:“恭送殿下!”
到了留守府外,燕王李弘冀立马接过属下递来的一壶清水痛饮着,但满嘴的苦涩仍旧挥之不去,甚至已至喉底,几欲抓狂。
最终忍不住切齿道:“好你个李源,周宗看不出来是他年老昏头,本王可看得出来你是何等心计!但愿你不要成为本王的大敌才好!否则,嘶~好苦!下回相见,先问你毒害本王之罪......”
......
楚州的天,到底是家乡的天。
在李源与刘江生的眼里,一踏入楚州地界,仿佛头顶的天空白云,周围的山石溪水,哪怕路边的野草,都平添了一份亲近。
罗二虎倒是会整活儿,命人抬出一个大箱子,几名兵士在罗二虎的指挥下,把李源先前在宫里领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例如杖伞牌锣一股脑儿都拿了出来,甚至不知从哪取来两个极其招摇的大红漆木牌。
于是满脸狐疑地扭头看着刘江生,结果只得到了两声嘿嘿黠笑,李源无奈地摊了摊手......
不久,楚州城外的官道上,便突然出现了这么一队浩浩荡荡的人马。
队伍最前面的两名兵士很有节奏地“哐”一声,敲起响锣来,同时大声嚷道:“都虞侯车驾!闲杂人等回避!......都虞侯车驾!闲杂人等回避!......”
数十名衣甲鲜明的骑兵整齐划一地缓行开道,接着两个严肃的军士高高举着两块大红漆木牌子紧随其后(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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