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实在想不到区区短年之内,阿磐你就在此乡里兴聚起如此庞大资业势力!
东州旧户虽然也称豪乡土,但却是先人几代的辛苦经营,远不及阿磐你于此白手兴家的高明啊!我入乡以来凡所见识,大开眼界之余也是深受阿磐你的鼓舞,虽然比不上你的惊艳才性,但专心为你守望住这份资业还是可以做到的……”
讲起近来家事,高仲密也并不止于虚辞愧叹,也将他近来的事业经营跟李泰略作讲述。比如说接着前长史念贤的关系,将一些庄园物产奇货销入长安城中诸权贵人家。
这样的构想,李泰原本也有,只是忙起正事来却无暇兼顾。高仲密主动将此事经营起来,倒也让他免于分心。
高仲密或许没有白手起家的胆魄能力,但在已有的人事基础上搞关系却还是擅长的。之所以被逼迫西投,除了表面上的香艳秽事之外,也在于高澄看不惯他太过招摇、结党营私。
人到中年惨遭剧变后,高仲密性格中一些乖戾负面之处大为收敛,之前被夺势位转后又授,也让人意识到大行台并没有完全放弃他,地位反倒因此稳固一些。
再加上李泰这个霸府新贵的缘故,高仲密如今在朝在野俨然已经具有不小的声势,一些李泰都没想到的事情居然都被他做成了。
“之前广陵王请念长史引见,希望我家能特制一批玉皂、香泽专供御内。给价倒是不低,但我仍主动降价,只是恳请将诸用物列作御赐臣员的物料之中。不出所料,年中庆典之后,诸物风靡全城,访问者络绎不绝。广陵王再来催购,却已经不是故价了……”
高仲密讲起他的营销之道,也是颇为自得,奇货自当卖与有钱人,京中高端市场一旦打开,那势头跟抢钱也差不多,利润远远超过了乡里销货。
李泰闻言后也是一乐,如今长安朝廷虽然乏甚实权,但却并不意味着穷酸。
旧年孝武西迁,为了报答和安抚这些主动给他送来法统的元魏宗室和洛阳权贵们,宇文泰可是赠送给了他们大笔的人地资产。
就拿如今的西魏皇家来说,几乎大半个雍州的钱粮赋税都供给使用,还不算其他州郡心向元魏的方伯豪强们私下的输给捐献。
虽然越来越沦为傀儡,但却绝对不穷。别管宇文泰台底下搞什么动作,但表面上也要对其尊崇有加,即便霸府财政再为难,也不主动的去打皇帝私库的主意。
高仲密能这么快把家中产业做成皇商级别,可见这搞关系的本领的确不差。元魏宗室虽然荣华倍享,但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招兵买马,大笔的资产眼瞅着花不出去,李泰也不介意替他们花一花。
李泰还待跟高仲密讨论一下该要怎样扩大抽取皇家私库,门外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若干凤跟李雅俩小子昂首行来。李雅腰上还悬着一个鹿皮筒套,里面装着他那柄戒尺,以备庄主随时捶打磨练他这块金铁。
“昨晚还说共司徒公同行,今早起床,司徒公却已经先走了,幸好阿(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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