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又退了不少,只剩里许见方的水面了。”
李徽缓缓摇头道:“那便一滴也引不出了。我之前便禀报过东翁,湖水深六尺时,我便说了只能引三尺多的水。现在这种情形,是不成的。”
顾谦看着李徽道:“当真毫无办法?”
李徽摇头道:“恕在下无能。”
顾谦点点头,叹了口气道:“罢了,老夫也知道是不成的,只是觉得你或许还有办法。既然你也这么说,那也只能作罢。看来老夫要向家主和少家主亲自去解释这一切了。老夫鲁莽了。实在不成,这损失……老夫得补上了。总不能因为老夫之过,让我顾家担损失。”
韩庸低声道:“东翁,或许有别的办法。东湖庄子一年四万石粮食,这可不是个小数目。那得多少钱才能弥补?今年大旱,粮价必飞涨。更是有钱也难买啊。东翁自己补偿,那怎么成?况且此事是李徽蛊惑,怪不得东翁。将李徽送去交家主发落便是。”
顾谦皱眉喝道:“休得胡言。此事是老夫的抉择,跟李徽并无太大干系。老夫岂是推卸责任之人。”
韩庸见状,翻着白眼闭了嘴。心道:确实是你自己老糊涂,居然信了这小子的话。我替你掩饰,你却不领情,当真是好心喂了狗。
李徽在旁沉思,这事儿跟自己也不能说一点关系没有。顾谦选择赌一把是自己没想到的,但自己当日不多说那些话,顾谦怕也不会这么做。但这事儿自己确实一点办法也没有。天不下雨,自己能有什么法子。一时之间,踌躇无言。
“李徽,你回去吧。这里没有你的事了。”顾谦站起身来说道,缓缓往后堂行去。
李徽躬身道:“东翁……”
顾谦摆摆手缓步而去。李徽叹息一声转身往外走,身后传来韩庸的冷笑之声。
“李徽,你坏了大事了。东翁如此信任你,你却胡言乱语欺骗了他,酿成如此大祸。东翁虽不怪你,其他人可饶不了你。少家主知晓,会扒了你的皮。庄子里的佃农会要了你的命。你害的他们今年都要饿肚子了。当真该死啊。”
李徽叹息一声,也不回击,转身离开。
……
午后时分,李徽正房中郁闷枯坐。猛然间外边吵吵嚷嚷一片喧闹,李徽从窗户往外看去,便听哐当一声,小院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一群人挽着袖子,拿着棍棒绳索冲进了院子里。
“李徽,狗奴才!给我滚出来。这还了得,吃我顾家的,喝我顾家的,还敢坑我顾家。不重重惩罚,当我顾家没威严了。去,把李徽给我抓出来,送往明戒堂审问。”领头的一名衣着华贵的青年大声叫道。
丑姑在堂屋里做针线,听到叫嚣之声忙放下针线一瘸一拐的慌忙迎(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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