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没能下的了床来。每天昏昏沉沉的发烧,浑身提不起劲。
母亲顾氏担心的要命,请了郎中回来诊断,却也没瞧出什么毛病来,药吃了不少,也没能好起来。顾氏和丑姑私下里认为,这和前几日李徽浑浑噩噩的样子差不多,可能还是中了邪了,于是商量着要请了人回来驱魔捉鬼。好在李徽的身体在此时迅速的恢复了。
在病了八天之后,李徽终于能够起床下地了。两顿饱饭一吃,身体迅速康复,很快恢复如常。李徽自己总结了半天,觉得还是这副皮囊太过孱弱,经不起折腾。那天白天辛劳,晚上又劳累,瘦弱的身子经不起折腾,感冒之后便酿成了一场热病。
在后世,感冒也要好几天才能好的,身体素质过硬根本没什么大不了。但自己这身子不够强壮,所以便像是得了一场大病一般。这让李徽甚为郁闷,拖着这弱不禁风的小身板,能做什么?这身体一定要锻炼。
在卧床期间,顾谦命人来探望了几回,请郎中抓药的钱都是顾谦命人给的。韩庸奉命来探望的时候没进房间,但当时李徽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听他说了些不中听的话。
“怎地做些事便病了?可莫要死了。若是死了,传出去还说是替主家做事累死的,那可不好听。主家可担不得这名声。”
李徽当时是烧的迷迷糊糊的,实在没气力跟这家伙理论。倒是丑姑事后在院子里大骂韩庸是个畜生,不得好死,说的不是人话。
好在李徽的身体迅速的康复,数日后便已经几乎无碍了。这一日上午,李徽在院子里帮着丑姑整理菜畦栅栏的时候,顾家南宅的一名仆役前来传话,说顾谦要见他。
李徽换了衣服,擦了把脸便出了门,跟着那仆役去了顾家南宅。二进花厅里,顾谦正斜着身子靠在桌案后等着自己。旁边站着韩庸。
“李徽见过东翁。”李徽上前躬身行礼。
顾谦挥了挥宽大的长袖,示意李徽免礼。抬眼看着李徽沉声道:“病好了?”
李徽道:“好了,多谢东翁关心。”
顾谦点点头道:“那就好。也怪老夫,当日急着引水救苗,让你连夜做事,可能是太辛劳了。”
李徽笑道:“怪不得东翁,是我的身子太弱了。当晚是我主动要求连夜做事的,是我太高估自己了。”
顾谦微微点头,叹了口气道:“太高估你自己了么?也许吧。或许老夫也高估你了。”
这话说得没有没脑的,李徽有些诧异。
顾谦坐直了身子,双目瞪着李徽道:“李徽,今日是五月二十六了。距那日引水灌田已经十日了。”
李徽愣了愣道:“东翁何意?”
顾谦咂嘴道:“你那日说,不久便会下雨,旱情便会解除。可这已经十天了,依旧朗朗晴空,没下一滴雨呢。”
李徽笑道:“这个……天有不测风云,按理说该下雨才是。但老天爷的心思,谁能说得准呢?”
一旁的韩庸冷声喝道:“李徽,你倒说的轻巧,可东湖庄子里的禾苗怎么办?眼见全部要干死了。这都是你胡言乱语惹下的,都是你的过错。”
李徽一惊,瞠目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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