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甚至一些带伤的秦军将士,也跟着慢慢挥舞。
每一个秦卒,长久以来都绷着一根筋,在没有离开遂阳城前,谁都不敢轻易放下。
府邸内。
徐师准备好离开所要带的东西后,一直等到天黑,方才见到白衍回来。
书房内,白衍来到木架旁,把需要带走的竹简放在一旁,其余不需要带走的,便交给徐师,让徐师拿去门外丢在火炉中,使其烧毁。
不管是作为副将随王翦攻打赵国,还是在咸阳王宫的嬴政身旁,甚至是在灭韩之后留在新郑,腾老将军都教过白衍。
对于处理事务方便,白衍早已经不陌生。
门外烟雾飘起,炉火内,不断熊熊燃烧着,徐师来到白衍身旁,看着忙碌的白衍,徐师并没有出声打扰。
“将军,不好了,营内不少重伤的将士,纷纷闹着要自杀!”
牤急匆匆的来到白衍面前,喘息着,对着白衍禀报道。
白衍闻言,微微皱眉,放下竹简。
“安抚好那些将士,告诉他们,我白衍有令,自杀之人,不得赏金,不得功爵,名不归故里,言不传妻儿父母!”
白衍对着牤嘱咐道,并没有选择这时候去营地内,安抚那些将士,过了今晚,便要撤离,还有很多事情都没处理妥当。
安抚的话,白衍亲自去说,也无非是让那些人活着。
“诺!”
牤点点头,与徐师对视一眼,点点头后,便转身离去。
期间也有许多将领过来,对着白衍禀报,绝大多数,都是关于明日撤退的事宜,白衍处理完一切之后,都已经是深夜,无数次打哈欠,再多困倦,白衍最后都熬下来。
看着让去休息不去的徐师,已经趴在木桌旁熟睡过去,白衍上前,本想拿毛毯,或者叫醒徐师,但想了想,还是轻轻抱起徐师,随后转身来到床榻,把徐师放在床榻上。
次日。
天色尚未明亮,遂阳城内,所有秦军将士,便点着无数火把,聚集在一起。
“昨晚我一晚上都睡不着!”
“我也是!根本睡不着!”
“我也是!!”
无数火把中,虽说寒风萧瑟,吹得火把都要灭的样子,但此时一个个秦军将士脸上,都满是洋溢着喜悦。
幸好没有飘雪,看样子,雪已经停了。
在将士们闲谈之际,万众期盼之下,终于见到白衍骑着战马,带着一众将领到来。
“出发!”
在惠普的命令下,所有秦卒心神一震,为了这一刻,所有秦军士卒,都已经期盼多日,如今听到惠普的话,一瞬间,所有将士归心似箭,全都朝着东城门走去。
在敞开的东城门中,所有秦军士卒那么长的时间以来,第一次离开遂阳城,而城外厚厚的积雪,丝毫没有抵挡住秦军士卒的脚步。
遂阳城内,无数楚国百姓,自然也都被这巨大的动静惊醒,很多百姓都以为又是打仗,故而纷纷不敢出门。
而等到天亮之时,安静的城邑内,一些胆大的百姓,或者一些士族的仆从,这才出现在城内的街道上,而当看到空空荡荡,不管是街道,还是此前秦军大营,还有城门上,根本看不到一个秦军士卒的人影时,所有人都懵了。
看着婉如空城的城邑,所有楚人都感觉是不是自己眼花。
“快去禀报项燕将军,快!!!”
一些被白衍洗劫,痛恨白衍的士族,连忙命人出城,把这件事情告知项燕将军。
楚军营地内。
随着项燕、昌平君等人,听到秦军离城的事情时,纷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长久以来,久攻不下的遂阳城,秦军居然在这时候弃城离去。
这怎么可能?
“将军,千真万确,如今遂阳城内,根本没有一个秦军士卒的影子,城道全都已经走空,看城外踪迹,秦军都是从东城离去!”
前来禀报的仆从,跪在地上,一脸忐忑的对着项燕禀报道。
项燕与昌平君对视一眼。
“白衍为何会在这时候撤兵?”
昌平君有些疑惑,不解的看向项燕,要知道按照前天楚军攻城的情况,秦军士卒的士气,完全足够秦军死守遂阳城,白衍领兵,怎会感觉不到,项燕都不一定敢继续强攻下去。
“莫非是白衍已经察觉到,换取黄冶的粮草不对?秦军已经出现病患?”
昌平君猜测道,但是并不敢肯定,毕竟对方是白衍,昌平君也不敢丝毫大意。
“父亲,定是如此!孩儿愿领兵,前去追杀白衍!”
项梁这时候站出来,对着父亲项燕请令道。
范增在一旁看着激动的项梁,没有着急表态,而是也露出疑虑的表情,看向项燕。
“先带人,入城探察!”
项燕想了想,摇头,没有着急让项梁去追击,而是稳妥起见,先入城观察再决定。
“诺!”
项梁拱手点头,毫不犹豫的接令,随后转身离开大营。
“白衍为何要这时候撤离?”
项燕感受着营帐内的暖意,双眼看着思索,有些担忧,事出反常必有因,白衍绝不会行无用之举。
莫非真的是粮草?
项燕不确定,而眼下想到粮草,项燕心中便满是怒火,若非已经查清,是若敖一族动的手,项燕忍不住怀疑,公子熊奇是不是与白衍暗地里有勾结,不然此前为何迟迟不运粮粟,一直找理由推脱。
眼下粮草被烧毁,楚军大营这里,可是有十余万张嘴巴,(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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