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夸张的说,视其如命!
故而对于徐子霄的仇恨,魏王假根本不可能忘记,眼下,一想到魏王假那根本不顾任何事情的性子,又知晓秦使乃是白衍的亲伯,‘徐子霄’的亲伯,尸堰已经预感到,秦使怕是此番定是凶多吉少。
“堰儿,魏王假已经打算砍下秦使的两只手掌,送去给那白衍,秦使若是死伤,秦国定会凿渠引水,大梁报不了多久,此番不管是为了大梁,还是阻拦秦国攻灭天下的步伐,定要去齐国,让田鼎帮忙寻找‘子淮’的所住之处!”
尸合没有回答尸堰的话,反而一脸认真的叮嘱尸堰,说完,便不再让尸堰多待下去。
“留给你离开的时辰已经不多,堰儿,速去齐国!为父要留下来想办法,尽力保下秦使的一条性命!”
尸合催促道。
尸堰见状,满脸担忧、不舍的看着父亲,然而尸堰也明白,眼下他留在这里,根本救不了大梁,救不了魏国。
..............
大梁城外。
白衍牵着战马,来到鸿沟上游,望着远处宏伟庄严的大梁城,著名古都之一,四年前途径这座城池之时,白衍曾感慨城内的繁荣昌盛,那时候,白衍也没有想到,等再次来到大梁时。
他却要亲自攻下这座城池,并且还是用水淹的这种方式。
在几名将士的注视下,白衍把马绳放在马背,来到一旁的大河旁,看着这条在大梁城旁边,名叫鸿沟的河流,找一个石头坐下来。
此前在厘城之时,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以至于不小心忽视尸埕,若是没有尸埕,大伯根本不可能想得到那般谋划。
对于大伯的心性,白衍是知根知底。
可是大伯已经在大梁城内,说什么都为时已晚,只能等大伯从大梁城内回来。
“将军,都已经安排好!”
寇壮带着几名将士,骑马来到白衍不远处下马,随后来到白衍面前禀报道。
寇壮按照白衍的吩咐,把斥候营的将士,与囚徒营一起,全部混入百姓之中,分次前往彭城,在彭城附近设伏。
“好!”
白衍点点头,正准备说什么。
“将军!隗相来到大营,想要求见将军!”
一名将士急匆匆的来到白衍身旁,对着白衍禀报道。
“隗相?”
白衍听到隗状此时来到大营,有些意外,随后很快便猜测到,一定是齐国动荡,已经开始摇摆不定,让秦国不得不再遣使臣,前往齐国。
对于这点,白衍倒也颇为感慨。
现实永远比记忆中的历史更为复杂,也许记忆中短短一句话背后,不知多少事情没有记载进去,就是他这个知晓后世史书记载齐国不会出兵的人,如今看着齐国如此动荡,都忍不住担忧会不会横生变故,更别说秦国朝堂那些官员大臣。
“不过没想到,会是隗状!”
白衍说话间,缓缓起身,望着远方大梁城。
“回去吧!”
白衍开口道。
片刻后。
秦军大营内,等白衍回到营帐时,就看到隗状与不少将领,已经在主将营帐之外交谈。
“隗相!”
白衍见到隗状,抬起手打礼道。
“白将军!多日不见!”
隗状见到白衍,也转过身,十分客气的拱手还礼。
望着一身衣甲,年纪轻轻的白衍,并且看着白衍腰间佩戴着的名剑湛卢,隗状第一次觉得白衍是那么陌生。
曾经在隗状眼里,白衍一直都是秦人,出身平阳白氏的子弟,如今,在隗状眼中,白衍,乃是一个齐人!
“将军!”
“将军!”
“将军!!”
就在隗状礼毕后,营帐外其他所有将领,见到白衍,都纷纷拱手打礼。
隗状听到身旁所有将领的语气,忍不住心中诧异,左右看了一眼,当看到这些从燕地、蓝田,甚至黔中而来的将军,对白衍辑礼的模样时,隗状目光本能的闪过一抹担忧,转瞬即逝,再看向白衍时,浮现满是亲近的面容。
“此番出使齐国,隗状途径大梁,便前来拜访将军!”
隗状主动笑着说道。
“隗相到来,白衍求之不得,方才白衍不在大营,还望隗相勿怪白衍怠慢之举!”
白衍再次打礼道,礼毕后,看向其他将领一眼,随后突然想起什么,看向隗相。
“隗相,如今魏地四处动荡,贼寇无数,隗相若是前往齐国,白衍心忧途中多生变故,还望隗相能让白衍备五百精锐将士,护送隗相前去齐国,如此,白衍方才安心!”
白衍开口说道。
来到秦国那么多年,经历那么多事情,白衍早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对于隗状的来意,白衍清楚,所以无需隗状开口。
隗状毕竟是秦国丞相,地位高、资历老,让隗状主动在他这个晚辈面前开口,多有不妥。
“呵呵呵~!白将军有心,隗状在此,多谢白将军!”
隗状先是笑了笑,随后抬起手,对着白衍打礼道,并没有推辞。
白衍与隗状寒暄两句后,正准备让隗状进营帐内,这时候就看到远处尸埕跟着一名将领以及一名秦卒过来,那名将领十分眼生,想必应当是护送隗状去齐国的将领。
多半是隗状想要见一见尸埕,此前在咸阳王宫时,隗状与李斯给他的竹简中,第一个名字,便是尸埕,尸埕背后代表的,除去人脉遍地的尸家外,便是还有一支数量不小的士人。
然而眼下。
见到尸埕,白衍心中便有些怨念,若非尸埕的帮助,大伯如今怎会在大梁。
然而尸埕的身份名望,以及是恩师田瑾的挚友,还有魏老哪里的书信,吴高的话,外加上尸埕也是李斯、隗状十分重视的人。
这种总原因,都让白衍不可能真把尸埕如何。
“将军,将军!!!”
正当白衍准备打礼之时,隗状、尸埕都尚未来得及开口,就看到远处一个骑马狂奔的士卒,在营地内急匆匆的朝白衍这里赶来,马儿尚未停下,士卒便迫不及待的翻身下马,跌跌撞撞几下,差点没倒在地上,幸好还是稳住身子。
士卒的这副模样,不仅仅是白衍,就是隗状、尸埕,以及昝寿、于奉等将领,也都纷纷意识到,似乎(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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