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安危,还是小心言语才好!”
白衍轻声说道,善意的提醒一句。
“雁门.......!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大伯闻言,起初还没反应,等回想到什么后,顿时面色一僵,连忙配笑着点点头。
这时候大伯方才记得,此前传言白衍在雁门大开杀戒,得罪无数士族权贵,就连秦国朝野,都数不尽的士族,想报复白衍。
更别说,还有韩、赵等旧族势力!
想到这里,大伯才感觉脖子有些凉飕飕的,回过神后,想说什么,还未开口,便见到白衍看着竹简,眉头微皱。
“大伯之事似乎有些不对劲,为何李由之玉,府中之人,人尽皆知,而大伯恰逢路过时,有恰逢落于地面。”
白衍看着竹简,见到大伯所犯之事,立刻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这从头到尾,似乎都像是在给大伯下套。
“这,此前......”
大伯听着自己的亲侄儿提及往日自己所犯下的丑事,面色有些难堪,然而不到两息后,大伯突然幡然醒悟,怎么感觉侄儿的话里有话。
当时的确是他贪心,见到佩玉之后,私自藏起来,后面被抓个正着。
但侄儿的话里,似乎在说,这似乎是有意而为之。
大伯突然被点醒,当初他一直认为是自己贪心,从未往其他地方想,但此刻,大伯第一次,回忆当时的场景,有些怀疑起来。
“此事,衍儿会命人去替大伯查清!”
白衍放下竹简,起身来到木桌前,看着窗外。
大伯闻言一脸喜色,不过还没开心多久,下一刻,突然再次听到白衍的询问。
“不过大伯能否回答衍儿一问?”
白衍转过头,看向大伯。
“此前得衍儿怀布,大伯心中可有过要害衍儿小舅父的念头?”
白衍轻声询问道。
房间外尚有烈日,更有秦国士卒守在门外,但随着白衍的话,房间内这一刻安静得让人害怕。
看着曾经的侄儿,用一双从未见过的眼神望着自己,大伯也是第一次,从亲侄儿的眼神中,感觉到害怕。
蓦然间,大伯这时候才想起孇谷,而此前他又在楚国巨阳城,见过衍儿。
“怎会......”
大伯一脸僵硬的解释,而方才看向白衍的眼神,大伯不知为何,就有些心虚,再说话,却又不知道所些什么。
白衍这时候缓缓走过来,来到大伯木桌对面跪坐下来,看着木桌上的残羹剩菜,还有酒壶。
白衍拿过一个酒爵,缓缓倒上一杯酒,也给大伯倒上一杯。
“大伯,今日大伯来此,皆因大伯乃衍儿亲父之兄!”
白衍倒好酒后,双手拿起酒爵,示意大伯饮酒。
“衍儿!”
大伯再傻,眼下也听得出白衍的意思,侄子明显是在说,因念亲情,他方才会坐在这里好吃好喝,若无亲情,便没有今日之事。
想到这里,大伯整个身子都颤抖一下,清楚这件事情若是处理不好,日后荣华富贵,怕是都别想。
“衍儿,此前大伯虽不得谷兄相助,心中却有不忿,却从未想过,真去残害谷兄,大伯只求富贵,绝无害人之心!”
大伯抬头对着白衍,笑着说道。
在得知孇谷让水衍去秦国武都,大伯心中的确有报复孇谷的念头,然而多是因为此前怨气,以及一路上的挨饿受苦,待前去秦国有钱后,报复孇谷的念头便逐渐淡下来,更多的是求荣华富贵。
如今又经历这一劫难,大伯真的已经没有丝毫报复的念头。
“衍儿,你要相信大伯!”
大伯望着眼前的侄儿,露出讨好的笑容。
白衍拿起酒爵,对着大伯笑着点点头,似乎是相信了大伯的话。
片刻后。
在白衍的吩咐下,府邸的侍女,带着大伯下去修养,毕竟大伯一身伤,没有一两个月,都未必能好。
“将军!”
牤见到大伯离去后,便来到书房内,对着白衍打礼,看着侍女在收拾残羹剩饭,牤把目光看向白衍。
“若是没有猜错,营地哪里应该已经有传言。”
白衍站在窗前,轻声说道。
“将军,牤可否要去处理?”
牤点点头,方才在渠道哪里的事情,包括白衍称呼那中年男子为大伯,不仅是将士们亲眼见到,就是那些囚徒,以及那些燕地将领都亲眼见到,很多人都不明白,为何将军会称一个囚徒为大伯。
虽然牤不懂,但眼下,营地哪里有铁骑将士在,此时消息还被铁骑将士压着,还没有传开,只要白衍愿意,今晚过后,今日所发生的的事,便不会传出去。
“不必了!”
白衍面色有些惆怅,摇摇头。
白衍清楚,其实没有大伯的事情,灭魏之后,白氏也会催促他。
早与晚相差并不多。
其实在见到尸堰之后,白衍便没打算再隐瞒下去,是时候,告诉天下人,告诉那些诸侯国的君王,告诉那些诸侯国的大臣,以及数不尽的士族.......
他并非白氏子弟!
思索间,看着窗外的景色,白衍突然想到田鼎,又想到柴。
“数年前,当初攻打韩国之时,在宛冯城内,柴便问我.......”
白衍脑海里浮现数年前的场景。
‘衍,我当真想不通,白氏族人是怎么想的,为何白裕将军如此重视你,而其他白氏族人......’
柴轻声询问着,越问表情越是古怪。
如今回想当时的场景,白衍忍不住笑起来。
“是时候该让柴知道原因!”
白衍露出少许笑意说道。
至于大伯,白衍了解大伯,根本不会真的相信大伯的话,就算大伯真的没有害小舅父的心思,但从岑晴的事情就能看出,大伯的心性为人。
天下有句话,狗改不了吃屎。
让大伯在厘城,让大伯知道他是白衍,但不代表他会让大伯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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