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想必小舅父的权利与地位,远非他想象那般简单。。
“对了,还有一事!”
孇谷得意的笑了笑,随后想起什么,在白衍的目光中,转过身,从身后的一个布裹,取出一卷被几层绸布,包起来的竹简。
显然这卷竹简的重要性,绝非寻常。
“此番小舅父可是给你寻得一宝物!”
孇谷小心翼翼的解开绸布后,看着手中的竹简,小心翼翼用另一边手,如同珍宝一般,轻轻抚摸竹简上面竹片。
“宝物?”
白衍看着小舅父那精心爱护的模样,顿时有些好奇的看向那卷竹简,竹简内到底写了什么,居然能让小舅父至若珍宝,不,以小舅父的地位,或许奇珍异宝,都不一定能让小舅父露出这般模样。
“宝物二字,都不足以形容此物,此乃你小舅父费尽心机所得,在项氏、景氏、屈氏,此物都绝不允许外人得见,也是你小舅父与项梁关系,方才得以一觑,并且得到其中一卷!”
孇谷看着手中的竹简,满是感慨的说道,眼神之中,尽是严肃认真。
看着身旁的小外甥,孇谷清楚若是小外甥得知这卷竹简,便是如今天下无数人,求而不得的骑牛老人所铸,会是何等震撼。
要知道,如今放眼所有诸侯国,多少士族对这竹简求而不得,不惜任何代价也想着求得一卷,就连其他君王皆是对这些竹简趋之若鹜,想着从其中,窥得强国之道。
士人、儒士更是不用说。
这竹简。
若是传出去,让世人得知他手上也有,不知会引来多少人争夺。
“其中一卷?”
白衍从起初的好奇、疑惑,再到后面听到小舅父的话,看着那卷竹简,不知为何,心中突然浮现出一个猜测,但又不敢确定。
看到小舅父伸手过来,白衍方才回过神。
“且先拿去看看!”
孇谷双手拿着竹简,随着马车略微颠簸,轻轻的交给白衍。
白衍是他亲外甥,孇谷才会拿出来,否则孇谷说什么,都会把这卷竹简藏起来,作为他最引以为傲的藏物,日后交给子嗣。
“切记,定要细心品读,方才从中获得感悟!”
孇谷看着白衍接过竹简,轻声嘱咐道。
下蔡城的城门下。
一些百姓与商贾在浓浓烈日下,扛着、挑着东西,慢慢依次等待着入城,而当看到方才那辆精致的马车,居然连停顿都不曾停顿,直接进入城内。
这一幕,顷刻间便让所有人纷纷细口凉气,心头一惊,顿时议论起来。
“那马车之内的人是谁啊?”
“是啊!居然连停都不必停下,而且你们看,连那个看门的将领,都恭恭敬敬的模样。”
随着不少人疑惑的交谈。
不远处。
大伯正在与穿着布衣,手持长矛的子卢交谈。
看着如今变得唯唯诺诺的长子,大伯那叫一个气,好不容易给子卢又找了一个门当户对的亲事,并且对方在下蔡,也有一些地位与财富,为何子卢就是不开窍。
不就是被打了一顿数落几句而已,大丈夫能屈能伸,因为这点小事便不敢开口要钱,这怎么行。
“父亲,你想要钱,那你为何不自己去.......”
子卢唯唯诺诺的看着父亲,说话间看到父亲那怒目圆睁的模样,连忙缩了缩头,子卢从小就不敢忤逆父亲。
只是眼下父亲让他再去问妻子家要钱,他是真的不敢再去了。
说起来子卢也是在心里,对父亲有些怨言的。
在来到楚国后,随着钱财花完,子卢便开始后悔为何要来楚国,等娶了如今的妻子,子卢便后悔,当初为何放着贤良貌美的岑晴不要,跑来楚国迎娶这个其貌不扬的女子。
眼下,看着父亲又让自己去问丈人亲拿钱,子卢就有些害怕,此前妻子的良人,便是被这女子家活生生打死的。
况且丈人都已经答应他,以他读书士人的身份,等半年后,便会走关系,让他当上管巡视城门的小官。
与父亲经历那么多苦难,子卢已经没有当初的鸿鹄大志,只想着不被饿肚子,在外能有丝许体面。
“屈氏?”
大伯的声音突然想起。
子卢听到声音,看向父亲,见到父亲望着远处议论的百姓。
“子卢,为父再说一句,大丈夫,一家之主也~!。”
大伯匆忙询问道。
子卢低着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哎,为父腹中无食,等会回去告诉汝妻,落日之后,为父去汝哪里看望。”
大伯看了长子一眼,见到实在拿不到钱,也只能叹口气,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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