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昌文君长子的芈旌,在战事面前,如此不堪。
让易水哪里的王翦将军调兵回雁门,若是这能守住雁门还好,万一导致伐燕失败,甚至其他后果,彼时恐怕他与杨郡守,甚至白衍,都会被降罪。
善无城内。
在一个府邸中,在一个仆人的带领下,蔺安顺、荀州、夫尧、陈则世人,急匆匆的来到一个房间内,见到魏老。
“魏老,不好了,听城内传出消息,匈奴已经南下,若真是如此,善无不保,还请魏老随吾等一同离开善无城!”
蔺安顺急匆匆的来到魏老面前,对着魏老拱手说道,神情满是焦急。
眼前的魏老对蔺安顺来说,就如同一个亲人,不是祖父胜似祖父,故而在城内听到匈奴已经南下的消息后,蔺安顺第一时间,便来到府邸求见魏老,想要带着魏老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是啊!魏老,若是匈奴一但进入雁门,定然会去衍城!不能再等白衍回善无城了,就算回来,也已经于事无补!”
荀州也拱手劝说道。
来到善无城已经有几日,然而除去第一日匆匆见到魏老一面,后面魏老都有事,一直不见他们,说是等白衍归来时,再来拜访,而不敢违背魏老意愿的他们,这几日便耐心的等待着,等着白衍回来。
不曾想,白衍尚未归来,便已经听到匈奴要南下的消息。
眼下无论如何,他们都要劝说魏老离开这里。
书房内。
面对魏老,以往名副其实的风流子弟陈则与夫尧两人,乖乖的站在荀州身后,毕恭毕敬的模样,以平时判若两人。
“谁告诉你们,白衍没有回雁门?”
魏老放下手中的竹简,抬起头,目光看着眼前四人。
“嗯?魏老,几日前不是说......”
荀州听到魏老的话,一脸诧异不解的看了看蔺安顺,见到蔺安顺也很奇怪,不明白魏老的意思,于是只能再次看向魏老。
“若老夫没记错的话,此前老夫说的是,等白衍归来时,到时候有什么事情,汝等再开口询问,老夫何时说过,白衍不在雁门?”
魏老板着脸,没好气的看着眼前这四个小子,特别是蔺安顺,一大把年纪,那日哭得跟个孩子一样。
叹口气,魏老懒得再理会眼前这四人。
魏老明白这四个小子为何前来雁门,而且特别是清楚蔺安顺与荀州,想问什么,但很多事情,都涉及到白衍那小子,魏老还是决定,等白衍那小子回来再说。
“啊?”
夫尧、陈则满是疑惑的看向魏老,不理解魏老何意,魏老之前明明说过,等白衍归来,那白衍......定是不在善无城!
思索间,夫尧与陈则突然想到什么,瞳孔一缩,一脸震惊的看向彼此。
不仅仅是夫尧与陈则,就是蔺安顺与荀朔思索间,也终于明白魏老的意思,瞬间抬头看向魏老。
“白衍在雁门?”
“白衍何时回到雁门?”
蔺安顺与荀朔异口同声的询问道,此刻二人一脸懵,在二人眼里,白衍此刻不可能在雁门才是,毕竟他们离开咸阳的时候,白衍都尚在咸阳。
白衍是什么时候比他们还要早来到雁门的?这不可能!!!
“早就已经回到雁门!”
魏老看着竹简说道。
得到回答的蔺安顺与荀州看向彼此,回想一直以来得知的消息,他们本以为是障眼法,没想到......
居然是真的!
“魏老,那白衍在何处,而且如今匈奴已经南下,就算白衍在......”
荀州忍不住心中的好奇,看向魏老询问道,既然白衍回到雁门,那此刻白衍又在哪里,而且在荀州眼里,就算白衍在雁门,面对匈奴与月氏的再次联合,恐怕也无能为力。
荀州的话,也是蔺安顺、夫尧、陈则三人好奇的事情。
而就在三人的目光下。
魏老转头看向他们三人,吸口气,缓缓说道。
“那小子,现在在云中山脉!”
房间内。
随着魏老的话,荀州、蔺安顺四人,眼睛缓缓睁大,张嘴一脸错愕忘记合上。
...........
轰~!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窸窸窣窣的漂泊大雨中,过了许久,一道巨大的雷鸣声响彻天际。
而在昏沉沉的天色下,云中山脉内,无数身穿布衣,手持长戈、利刃的男子,与那些北方的匈奴人,砍杀在一起。
一个个脚步在大雨中,踩踏在泥泞的水坑上,溅起带有血红以及浑浊的污水,一个个尸体倒在地上,在错乱的脚步中,睁着眼睛,再也合不起来,有边骑将士的,有匈奴人的。
“杀!”
怒吼声下,猗坊历经风霜的脸颊上,面目狰狞的吼叫着,拿着利剑的他,不断在大雨中挥砍,一个又一个匈奴人,在他剑下成为尸体。
然而力有所及,面对汹涌而来的匈奴人,时不时,猗坊也会被匈奴人一刀砍在背后,跌撞的走两步,转身杀死匈奴人。
整整五千多的边骑将士,面对数量近乎十倍于他们的匈奴人,没有一个将士退却。
雨水下。
再多的边骑将士倒在地上,流着血水,其他将士依旧前仆后继的赌上缺口,朝着匈奴人杀去。
用猗坊将军的话来说,就是死,也要拦住匈奴人,等将军从后方杀来。
绝不能让匈奴人,完好无存离开这片山脉。
“杀!!”
“杀!”
喊杀声中,在大雨下,面对满谷一望无尽的匈奴人,无数边骑将士踩踏在泥泞的血水坑中,拿这长戈利剑,朝着匈奴人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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