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对于荀州以及蔺安顺的为人,田鼎还是知根知底。
而后尧则是去拜访一蒙氏。
“秦国,齐人?咸阳朝堂内,有大才的齐人?”
随着侍女给田鼎面前的茶杯倒上茶水,田鼎依旧在不断重复着在茅焦府邸时,离开前茅焦说所的话。
对于秦国田鼎格外重视,故而对于秦国朝堂内,甚至是秦国郡县的齐人官员都有了解,但田鼎从不知道,有那个人能有茅焦言语见的才学。
“父亲,今日怎么那么快就回来,看来那茅焦留秦的心意已决!”
一直在看着竹简的田非烟听到父亲的呢喃声,俏脸愣一愣,想到什么后,美眸突然不动声色抬起开,看向父亲。
“嗯!茅焦不回齐国无妨!今日为父也并非一定要让茅焦回齐国。”
田鼎点点头,看向女儿。
“烟儿就知道,父亲这是又去给白衍使绊子!”
田非烟听到父亲的话,俏脸满是无奈的摇摇头。
“父亲就不怕使绊子不成,还被茅焦给忽悠一顿!”
田非烟说完,随后继续看向竹简,似乎懒得理会父亲。
这倒是让田鼎哭笑不得的看向爱女,若方才那句话长子能说出来,田鼎不知该有多欣慰,也不怕百年后,后继无人。
可惜不管是长子还是其他两个小子,在聪慧方面总是比不上烟儿。
像方才若是三个儿子在,都不一定看得出,他的目的,并非仅仅是去劝茅焦归齐,当然归齐最好,但不归齐也是理所应当,田鼎只是要把对白衍的评价告诉茅焦,为日后做准备。
还是那句话,白衍不一定要死,但一定不能长久以往的被嬴政信任、器重,最好就是日后一直待在雁门,不回秦国咸阳,也不被嬴政召见。
“茅焦!”
不过对于女儿无意间的一句话,倒是让田鼎忍不住微微皱眉起来。
一时间,田鼎也不知道方才茅焦的话,是不是婉拒之言,只为不希望日后再被他拉拢。
但回想那时候茅焦站在凉亭内的模样,田鼎又感觉不像。
然而,回想秦国朝堂内的齐人官员,似乎无一人,能配得上茅焦的那般评价。
··········
王宫书房书中。
在宦官的陪同下,白衍在书房内见到嬴政,让白衍没想到的是,嬴政除了关心他的伤势以及洛阴的事情外,并没有打算让他离开,而是一直留在书房内,帮嬴政递送百官呈送的竹简,待嬴政处理完之后,便把竹简拿起书架上放置。
由于是王宫,嬴政这个秦王的书房可不是一般大,其中的书架与竹简更是多到恐怕,幸好嬴政让韩谒者进来教白衍,白衍这才没有弄乱,不过随着时辰过去,也是忙得焦头烂额。
看着在书房内跪坐在木桌后阅读竹简,时不时眉头紧锁的嬴政,白衍与韩谒者各自站在左右。
连白衍都不清楚时间过去多久,直到窗外的天色逐渐变暗,一个个侍女进入书房点亮烛灯,白衍都还不能离开。
时不时看着窗外,白衍满是可惜,毕竟白衍还打算去田鼎府邸哪里,去见田非烟,毕竟不是时常能见,田非烟远在齐国临淄,他又不能擅自离开秦国。
眼下每一天对于白衍来说,都弥足珍贵。
“颍川又出现动乱了!”
嬴政看着一卷竹简,满是叹息的说道。
或许以往在外人眼中残暴不仁的嬴政,只有在这时候,方才会露出疲惫、无奈的神色。
这句话一点都不夸张,一国君王远没有那么容易当,看似整个秦国朝堂,若是嬴政示弱,无数势力便会出现对立、争斗,王室宗族、楚系等官员也会纷纷有小心思,流言蜚语更是不止。
故而一个成功的君王,甚至有时候连一个表情,甚至一个眼神,都不能随心所欲的展示出来。
“韩默,这十余日以来,颍川郡有多少份有关动乱的竹帛?”
嬴政看着竹简询问道。
韩谒者闻言,对着嬴政辑礼。
“回王上,一共三十七分,共有六地发生叛乱,动乱波及两邑,死七十九人,官吏十七,擒拿叛贼一百一十二人!”
韩谒者对着嬴政详细的说道,这是这段时间,韩谒者记住的数字,所有百官呈送上来的竹帛之中,涉及颍川郡的统计,这些都是嬴政批阅完之后,由韩谒者带着白衍拿去放置在后面颍川郡的木架上。
与密信或者急报不同,这些事关叛乱的数字,都是要统计起来的。
“颍川郡,为何会有如此多人叛乱?”
嬴政听到韩谒者的话,眉头紧锁,满是忧虑的放下手中的竹简。
嬴政的话,韩谒者没有回答,也不会回答,而是不经意间,抬头看向嬴政另一旁站着的少年,白衍。
若是昨日韩谒者还为白衍担心的话,那么眼下,韩谒者都忍不住满是心悸。
深得嬴政信任的韩默在王宫数十年,比任何人都清楚,王上留下白衍其背后的意图,也比任何人都体会到这举动的分量有多重。
就如同眼下。
白衍非中常侍,却被留下来干着中常侍的活,韩默若是看不出嬴(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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