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鼎不反对他见田非烟,更多的是为日后秦国伐齐之时,埋下伏笔。
曾经在齐国临淄,白衍不了解田鼎的权势到底有多高,而随着如今地位愈高,白衍这才体会到,当初他能活着离开齐国,到底有多幸运,可以说,当初在齐国别说田鼎让人杀他,就是屠了整个村子,田鼎能有这个能力。
时候亦不过一句贼寇所谓。
所以白衍是真的希望,日后当秦国大军兵临秦国的时候,田鼎能不再固执与领兵伐战。
白衍害怕会有一日,是他领兵伐齐,更害怕齐国大军之中,是田鼎带着田琮、田濉二人,率领齐国大军抵抗。
那是白衍最不愿意见到的局面。
至于是不是他领兵,伐楚伐魏不敢说,但伐齐,白衍感觉至少有一般的概率会是,而嬴政在思考伐齐之时,百分之百会想到自己。
“那老头现在在你哪里?”
田非烟听到白衍提及魏老的时候,倾城的娇颜故作过分的嫌弃,小脸皱巴巴的。
白衍见田非烟的表情一点都不意外。
那时候别说田非烟,就是他第一次见到魏老的时候,魏老那一身破破烂烂,蓬头垢面带着一个酒壶,活脱脱一个糟老头子。
“衍!”
房门外,白平这时候急匆匆的走近书房,但刚看到田非烟的时候,白平即使不是第一次见,却还是心神紊乱。
这并非白平一人,而是其他人在内,但凡见到田非烟的人,少有几人能无动于衷。
好在从小看着白君竹与白映雪长大,白平对于美人的抵抗能力,比寻常人高一些,很快回过神。
在白衍与田非烟的注视下,白平把府邸外的事情告诉白衍。
白衍见状,只是点点头。
“那三家,已经不必再见!”
白衍轻声说道,看着白平,白衍没有开口怪罪白伯与白平,没有把他之前的话放在心上,频繁与那三家交好。
“啊?可是,父亲......”
白平听到白衍那毫不犹豫的回绝,话语中有些为难。
正在这时候。
一个铁骑将士也来到书房。
“将军,卒史举旅已经命人,把那三族之人,全部抓走!”
铁骑将士对着白衍禀报道,由于白平此前不知道白衍在哪里,故而寻找一番,而将士则是直接来到书房见白衍。
“啊!抓,抓......”
白平听到身旁将士的话,一脸疑惑的看着将士,随后又看着白衍。
“昨日其他士族之人,前来府邸共同检举洛氏、范氏、陶氏三家的罪证!今日是那三家收到消息,前来请求我帮忙去咸阳求情的。”
白衍看着白平,轻声解释道。
话语里依旧没有指着,但白平结合前后,还有听到昨天发生的事情,回想昨日他与父亲还在和那三家的人在酒楼痛饮,一时间有些心虚。
“劳烦平兄去告知大伯,三家常年在洛阴为非作歹,不以秦律严惩,有失国法,有负民意,白氏以不可念及旧情而枉顾秦律,有负王恩。”
白衍起身,对着白平辑礼,缓缓说道。
这也是变向的让白平去告诉白伯,之前的事情白衍没放在心上,但也不能因为前段时日那些饮酒作乐,而去为那三家开脱。
“嗯!”
白平自然而言听出白衍的言外之意,连忙拱手点头,随后离开书房。
至于看见齐国宗亲田鼎之女与白衍在一起,白平虽然很意外,但早上的父亲的话让白平放下心来。
父亲曾说过,天底下最不可能在一起的,便是田鼎之女与白衍二人,即便是王上把爱女赐给白衍为妻,田鼎都不可能让女儿嫁给白衍。
“把这卷竹简,一并送去官服,以吾封地之名,令官服发布下去。”
白衍看着白平转身离去后,拿起木桌上的一卷竹简,交给亲信。
“诺!”
铁骑将士伸手接过白衍的竹简,随后也转身离开。
田非烟跪坐在木桌前,看着铁骑将士离去的背影,美眸悄然看向眼前站着的少年。
想起方才少年在竹简内写的一条条律令,田非烟双眸之中,眼神满是水灵灵的,她清楚,那卷竹简一但颁布,对于百姓而言,到底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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