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石。
薛氏自然见过莘石。
而莘石也记得薛氏,毕竟当初白岩可是为了薛氏,才得罪那些士族。
“良人!”
薛氏来到白岩身旁,便问道一股浓浓的酒味。祮
不顾薛氏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身对着莘石辑礼。
“薛氏,见过莘君子!”
薛氏说道。
莘石连忙拱手辑礼,看着越来越有韵味的薛氏,莘石都忍不住感慨,当初白岩值得。
不过转头看向薛氏旁边那两名少女,莘石才是忍不住暗自心惊。
作为阅女无数,夸张一点说,从小就是在酒楼长大,莘石从未见过那么动人的少女,即便是十五年前的薛氏,都有所不及。
“二女皆是吾女!”祮
白岩看着好友的模样,笑着说道。
“君竹拜见世伯!”
“映雪拜见世伯!”
白君竹与白映雪在白岩话音落下后,纷纷辑礼道。
莘石拱手回礼。
虽然作为一个喜好酒楼女色的人,但吃惊过后,莘石便恢复正常,或许这也是为何十五年前,明明是纨绔子弟的莘石,会不留余力的求助他人帮白岩。
莘石拎得起事情,心中有着属于自己的底线与道义。祮
“走吧!”
白岩对着妻子说道。
扈从天未亮便已经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眼下出发即可。
薛氏点点头,随后带着君竹、映雪两个女儿,跟在白岩与莘石后面。
两个时辰左右。
因为邹氏无人,府邸早已经属于别人,在莘石的带领下,白岩一行人,很快便来到邹氏族人安葬的地方。
马车停下后,看着一名名扈从抬着祭拜所需的东西走在前面,白岩与莘石一边照顾薛氏等人,一边慢慢来到墓地。祮
墓地附近。
白岩看着一眼过去,大大小小数个坟墓,心中满是凄凉。
特别是坟墓最大的两个,其中一个便是邹大人的。
“邹大人与邹夫人死后,一起安葬。”
莘石指着坟墓说道,说话间,看着那些忙碌的扈从,朝着一旁走去。
“这便是邹大人之子,邹兴的坟墓!”
莘石走了几步后,指着一个小坟墓说道,告诉白岩等人。祮
白岩、薛氏听到莘石是话,一脸错愕。
邹兴之墓?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是不是弄错了,邹兴就是白衍,如今好端端的在雁门领兵。
莘石没注意到白岩等人的表情,望着邹兴的坟墓。
“当初听说邹兴原本是准备去秦国,投奔你们白氏,结果不曾想,那些士族担心你们白氏会助其成长,留下祸患,于是命人半路暗杀,可惜了,若是邹兴能活着到你们白氏,那该多好!”
莘石说道,转头无奈的看向白岩等人。
这时候莘石材注意到白岩、薛氏那目瞪口呆的模样。祮
莘石想了想,以为白岩不知道这件事情。
“此时千真万确,邹兴的确是准备千里迢迢,去秦国投奔你们白氏!”
莘石说道。
“你们也不必太过自责,这一切都是定数,那些人从一开始,便不想让邹氏有后人!”
莘石笑着说道,担心白岩知道这件事情心中不好受,毕竟邹大人曾经对白岩有救命之恩。
不曾想。
就在莘石说完,白岩与薛氏对视一眼后,急匆匆的快步走到莘石身旁,眼睛死死盯着墓碑上的邹兴二字。祮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白岩此刻感觉脑袋一片空白,耳朵嗡嗡嗡的响。
邹兴怎么可能死了?邹兴明明好端端的活着,如今就在雁门。
薛氏与一脸疑惑的白君竹、白映雪二人,也缓缓来到小坟墓前面,看着上面的墓碑,一脸吃惊。
“不可能!”
薛氏也不住的摇摇头。
这时候莘石才发觉不对劲,看着白岩这一家人的模样。祮
“昨晚饮酒时,吾便告知过仲岩,那时候仲岩醉酒。”
莘石笑着提醒道。
而白岩却没有理会莘石的话,而是转头突然火急火燎的询问。
“伯石兄,是何人安葬邹兴?”
白岩一脸急切的看向莘石。
此刻在白岩心里,还抱有一丝希望,那便是坟墓中的并非是邹兴,毕竟白衍的心智能力,能领兵数万,在沙场之中立功,定是当初躲过暗害。
“是吾亲手安葬!为何这般询问?邹大人于我莘家有恩情!”祮
莘石说道这里,脸色有些愧疚。
“莘石不才,没能力为邹大人报仇,也没有保护住邹大人之子,但知道邹大人之子邹兴被暗害后,从小便是看着邹兴长大,莘石自然要去取回尸首。”
莘石说道,看向白岩。
这件事情上,莘石有愧疚,但也绝不遮遮掩掩,没能力是没能力,但最终他还是冒着被记恨的风险,亲自花钱找到那些官吏,也亲自去取回邹兴的尸体。
“啊!这。”
“什么!”
莘石没想到他的话说完后,白岩与薛氏彻底蒙在原地,错愕的张着嘴,怔怔的互相看向彼此。祮
莘石说他从小看邹兴长大,也是记得邹大人的恩情,所以亲自去取回尸首来这里安葬。
也就说。
这里坟墓中安葬的人,的的确确是邹兴无误。
那若是如此,哪个自称邹兴的少年,他不是邹兴!
那少年从一开始,便不是邹兴!!
这一刻。
白岩与薛氏满是不可置信,头皮麻烦,身体上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祮
从一开始他们所有人都以为那少年是邹兴。
眼下来到这里,结果却发现,根本不是。
“他不是!”
白君竹与白映雪,这时候也是一脸不知所措,那美眸满是疑惑、迷茫,不解。
那少年若不是邹兴。
那他是谁?
为何又要冒充邹兴。祮
想到这里,白君竹与白映雪满是困惑的看向对方,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当初那少年第一次来到白氏的模样。
特别是白君竹,那少年可是她的未婚夫。
她一直以为那少年叫做邹兴,来自齐国邹氏,是邹氏子弟!
“怎么了?”
莘石此刻看着好友这一家人的模样,也有些蒙圈起来。
好在白岩率先回过神,一脸恍惚,却也摆摆手,示意没事。
“突然想起邹大人的恩情,心中难受而已!”祮
白岩随便找了一份理由解释道。
眼下白岩没有告诉好友,有人冒充邹兴去白氏的事情。
而且此时连白岩自己都不知道,如今在雁门统领白氏铁骑的少年,到底来自哪里,叫什么名字。
望着面前这座邹兴的坟墓,白岩清楚,要赶紧把这件事情,告知父亲与兄长他们,恐怕他们知道,都会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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