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
茅焦轻声说道。
这一句话背后,也是在告诉白衍,邹兴的事情他已经调查出来
书房内。
白衍听到茅焦的话,并没有意外。
毕竟他的事情在别人眼里天衣无缝,根本不会察觉有什么问题,但对于知道前因后果的茅焦而言,若想调查出来,并不难。
“多谢茅大人,因缘际遇,如今白衍树敌总多,还望茅大人能为白衍保密,白衍感激不尽!”
白衍抬起手,对着茅焦辑礼道。
茅焦见状,笑着对着白衍回礼。
“老夫与胡全相识十余载,如今一把年纪,幸得王上信任,实乃老夫幸事,毕生不敢辜负王恩!”
茅焦行礼之后,抬头看向白衍。
“不过以白将军与白氏的婚亲,应当清楚,若是没有意外,与邹氏有恩的白仲次子白岩,终有一日会带着其女去齐国祭拜,彼时定会知晓邹兴死讯。”
茅焦说道。
方才茅焦没有提到白氏,直说胡全,便是在告诉白衍,他茅焦与白氏的关系,其原由便是故友胡全。
这件事情是白氏的事情,他茅焦不会说出来,更别说嬴政是对他茅焦信任、器重,方才把这件事情告知与他,如今他茅焦若是说出去,怎会对得起王上的信任与器重呢。
茅焦后面也在提醒白衍。
即使他茅焦不说出去,按照如今白衍的年纪,这件事情也不会瞒得住多久。
邹氏对白岩有恩,更是亲家。
在联姻的情况下,白岩是一定会带着女儿去齐国祭拜邹氏的坟墓,到时候邹兴早已经死在两年前的事情,一定会被白岩以及其女儿知晓。
“白衍清楚,彼时白衍自会面对白氏,只求不牵扯生父母。”
白衍听到茅焦愿意保密,心中松口气。
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惦记的事情,终于算是落地。
只要茅焦保密,那白衍便可以不必担心家人哪里。
而对于茅焦后面的话,白衍知道茅焦是在提醒自己,也知道茅焦说得没错。
邹兴死的消息,最多还能瞒得住两三年,甚至更短。
说不定,明日白岩都有可能,会带白君竹去齐国临淄,去祭拜邹氏!
到时候白岩与白君竹得知邹兴早已经被杀死的消息,一定会一脸懵,随后立刻意识到,他白衍从一开始,就不是邹兴,而是另外一个人。
对于这件事情。
白衍真正担心的,不是白岩与白君竹知晓邹兴早就死了,而是担心白岩会知道他父母与外祖母哪里。
白岩的为人,白衍清楚。
在白氏之中,白岩与白裕是为人最好的人,但同样,白氏的利益在二人心中,也十分重要。
只要茅焦答应不说,在不知晓他身份的情况下,白岩最多就只能查到邹兴被暗杀的事情,而追查不到他的真实身份。
“也罢!”
茅焦听到面前少年的话,叹息一声,然而对于这个回答,脸上却没有半分意外。
在知晓少年的经历后,茅焦便清楚少年的心性。
白氏在平阳,不在咸阳,而且白岩是一介商贾,并非秦国官员。
茅焦也不知道,白岩会何时带着女儿去齐国祭拜邹氏,在这件事情上茅焦就是有意想为白衍隐瞒也做不到。
只祈祷。
白岩晚一点去吧!
想到这里。
说实话。
茅焦看着面前少年,心中忍不住好奇的想到。
若是白岩知晓这少年,不过是一个出身低微的耕农之家,脸上的表情会是何等精彩。
还有白裕若是知道他白氏铁骑,是交给一个根本不是士族子弟的少年,会不会面露错愕,一脸懵。
茅焦很清楚。
白氏乃是名门望族,其地位远远高出一般的士族。
洛阳城内。
寒风时不时飘过,伴随着冰冷刺骨的寒意,让本就寂静的深夜,更显冷清。
府邸内。
白衍与茅焦交谈很久,深夜之时方才离开。
离开府邸后。
白衍便坐上早已经准备好的马车,在深夜之中在街道内行驶。
马车内。
白衍回想着方才于茅焦的交谈,一脸无奈,好在茅焦愿意替他保密。
日后的事情,白衍也不敢说事事俱到,毕竟这世间的所有事情都存在变故,意外总是会有。
眼下只能提前准备而已。
就比如。
是时候,利用斩尤,提前给张氏、昌平君,下个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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