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在时下已很少有人称,刘言听得称呼,便知来人是谁,喜道:“快请进来。”
说着,目光转动,看向何、朱二将,二人心领神会,连忙叉手告退。
二将前脚刚走,朗州旧人后脚便至。
“刘使君!”来人是一布袍大袖的中年文儒,腰系一根麻绳,头扎一片方巾,迥异于时下装扮,似是魏晋年的画儿里走出的雅士。
“李先生!”刘言大笑着迎上前,与他相对作揖。
两人寒暄几句,分主次落座,亲兵奉上茶点,刘言歉笑道:“李先生,军中简陋,茶点粗劣,还望不弃。”
“我本乡野闲人,好茶反而喝不惯。”来人笑呵呵地端起茶盏,呷了一口。
刘言看着他喝下,才问道:“你向来不问俗世,今日怎么有空,突然到我营中做客?”
李姓文士抻抻衣袖,显得颇不好意思,支吾半晌,才一声嗟叹,顿足道:“说来也不怕刘使君笑话,我这次来,是受朗州几位豪绅所请,来与刘使君当说客来的。”
“哦?”刘言故作惊讶,“实不相瞒,我攻澧州,又不攻朗州,他们请你来分说什么?”
“使君就不要揶揄我了,这天下有识之士,谁不知道,那小殿下志在一统,澧州旦克,荆南、朗州也不过是囊中之物了。”李姓文士面露愁容,其实这纷纷攘攘,与他也没甚干系,但生于厮长于厮,一衣带水的人情却是躲不掉的,遍数先贤,又有哪个能真正超脱?
刘言也只好敛起笑容,正声道:“且先说说吧,朗州的那几家豪绅要求什么?”
李姓文士见他松口,便放下心来,笑答道:“他们能求什么,不过是王师入城时,想保住身家性命罢了。”
“这不是难事。”刘言点头,话锋一转,又问:“大都督治军极严,从朝廷者,都是良民,想必你们也有听闻,若仅仅是这点事,还用不着请你出山来我这儿游说,所以先生你还是直言相告吧。”
“莫急。”李姓文士一压手,自袖里取出(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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