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僚佐见有人替自己道出心声,齐齐点头称是,却引来高保勖不悦,适才他道出自己良策,也不见有人赞同,这朗州节度使,难道不是他高保勖吗?
但他也不能表现不满,毕竟朗州军中不是他一家独大,调兵遣将,治民理政,还是要赖这些僚佐将领,他们或是本地豪绅,或是军中管带,若独断专行,难保城中不会生乱。
当下,高保勖略作思量,出言反驳:“益阳所驻主力,不过是郭家一曹姓外戚带的云捷军,我早已探得,这云捷军是郭宗谊那小儿一时兴起,练的新军,战场都未曾上得,岂能挡我朗州的这群沙场宿将、百战之兵?”
堂上数位带兵的指挥使一听,各自挺胸抬头,满脸骄扈,对高保勖所言深以为然。
领头的牙内都指挥使乃是其胞弟,当场起身,叉手道:“节帅所言极是,区区曹彬,闻所未闻,云捷军更是一支未曾见血的新军,哪里是我朗州军的对手,节帅放心,若攻益阳,标下打头阵,一日之内,必克其关,定斩其将!”
“好!”高保勖攘臂而起,见说动了在场领兵的将领,便一改方才的懒散,亢奋道:“好,吾弟真勇将也,若攻下潭州,汝亦可为节度使!”
高弟大喜,叉手下拜:“标下定不辱命!不克潭州誓不还!”
高保勖此言一出,其余将领也坐不住了,纷纷行军礼下拜,口中效死,争起功来。
行军司马看着堂中乱象,心中哀叹,这群莽夫被高保勖耍得团团转还不自知,兀自在那儿表忠心。
且不论刘言在楚西一带任刺史多年,朗、澧二城中有他多少暗桩眼线尚未可知,单说其处境,已是笼中困兽。
野兽殊死一搏时最是危险,朗州军想败刘言,定然代价惨痛,届时是否有余力攻取益阳还难说得很,更别提攻大城潭州了。
高保勖此策,也过是在赌,赌赢了,他坐拥半个楚地,赌输了,他分毫不伤,本身,他也不过是个闲散王弟而已。
可事已至此,领兵的武将都同意了高保勖之策,他也无力回天,当下领着文官僚佐,拱手下拜,以示顺从。
一日后,刘言有惊无险,兵至澧州,扎营城外三十里处,静待攻时。
中军帐立,刘言急忙召来心腹将领何敬贞、朱全琇。
“节帅!”何、朱(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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