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的堂贴,是由三法司协办,但遵陛下的意思,还是交给我们侍卫狱了。”
郭宗谊这才放心,郭威也是怕王峻构陷,才特令侍卫狱协查。
“那案件进展如何?”郭宗谊漫不经心吐出一句。
郭崇心中微悚,真让陛下说中了,殿下果然会为此案来寻他,可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呢?
犹豫片刻,郭崇决定还是以实情相告,他是郭威的元从心腹,对郭威的了解远比一般朝臣来得深,包括他对这小殿下的感情,寄与的厚望。
更何况,陛下已然猜到殿下会来他这儿打探口风,却没有明令让他缄口,这不就是再明显不过的授意吗。
“已有结果了。”郭崇微倾上身,低声道。
“这么快?”郭崇谊面露惊讶,“那给我看看卷宗。”
郭崇摇摇头:“恕臣难以从命,但若殿下想知道,臣可以口述。“
“说吧。”郭宗谊颔首。
“经查,赵上交与李、侯二仕没有私交,也未曾收贿,赵上交坐失韵之责,迁官便可,倒是王溥收了李观一座三进的华宅,与范质串通,在复核时帮忙遮蔽,放其及第,恐相位不保。”
郭宗谊大惊,咬牙道:“胡说!此案定有内情,你们侍卫司当重新查办!”
郭崇苦笑道:“殿下不信?”
郭宗谊点头:“范质一向以廉洁耿介自持,循规蹈矩,王溥出身太原王氏,虽已没落,但家境仍然殷实,他们二人怎么会收一个仕子的贿赂?”
“臣也不信。”郭崇继续道,“但人证、物证俱在,王溥收了人家的宅子是事实,房契都从他府中搜了出来,范质倒是没收礼,但顾及王溥同僚之谊,也徇私了一回。”
郭宗谊听到房契二字,心中一冷,心思瞬间百转千回,恍然大悟,原来王峻根本就没想办赵上交,把范、王二人拉下水,才是他真正目的,至于他当堂发难的赵上交,不过是丢出来迷人心智而已。
“案情递呈陛下了吗?”郭宗谊冷静下来,沉声问道。
“一个时辰前刚递上去。”郭崇回道。
郭宗谊点头,起身拱手:“多谢郭帅,今日我没来过。”
言罢,急匆匆出了节堂,往马车处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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