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一声,只好道:“没有也不必担心,你们治理此地一年有余,各种规矩已成定制,我会请朝廷派个老成稳重的官员来掌大局,具体办事的还是你们以前的属下班底,萧规曹随,在两三年内,应该不成问题。”
二人这才放心,拱手应下,李昉正在兴头上,忍不住问道:“殿下打算何日南下?臣也好安排手头政务。”
郭宗谊笑而不语,李昉自知失言,急忙拱手请罪。
“明远免礼,不是我不愿相告,而是我也不知道,我该何日南下啊。”郭宗谊感慨道。
二人听得一头雾水,但都不敢细问,郭宗谊也未做解释,正欲支开薛居正,打算问问李昉他族叔之事,恰巧有吏前来寻薛,薛居正告罪请离,郭宗谊便顺水推舟,打发他去了。
堂上只剩李昉与他两人,郭宗谊拉过他,直言道:“今日大朝会,你那族叔李崧与陶谷可是有些嫌隙?”
李昉突闻殿下说起这陈年旧事,当时一愣,旋即缓缓点头,叹道:“昔年,我族叔为晋枢密使,错信杜重威,以致兵败,被契丹北掳,及耶律德光于杀胡林病亡,族叔得以返中原。”
“而此时,刘知远已于太原代晋建汉,因昔年刘知远为将,族叔与之结怨,因此族叔于汉谦恭迎合,不敢有拂逆,及开封收复,刘知远赐叔宅与苏逢吉,同族从叔李屿等酒后失言,称苏抢夺自家宅院,因此族叔忧惧不已,称病不出。”
“次年刘知远崩,刘承佑即位,河中李守贞反,恰好家仆葛延遇犯错,族叔笞之,延遇有怨,密谋逢吉部曲李澄,以族叔蜡丸勾连李守贞,欲里应外合谋反之事诬告,由此族叔全家二十余口被下狱,狱中屈打成招,族灭身亡。”
“而臣前两年因公拜会陶谷,他曾问臣可识得李崧,臣以族亲之身相告,陶谷得意洋洋,言族叔遇害,他出力不小,臣惊惧告辞,遂冯相在朝会上提及此事,是在暗讽陶谷媚上作小,不是君子。”
郭宗谊听完,喟叹一声:“陶谷是个小人,我又何偿不知呢?陶谷当时具体做过什么事?你可知晓?”
李昉憾称不知,郭宗谊只好转问道:(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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