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言在次日,于醴陵县将那支水师招降,率军归来时,郭宗谊大摆庆功宴,这才见到刘言与王逵、周行逢、孙朗等人。
宴上宾主尽欢,唯王逵闷闷不乐,似是有梗在喉,不吐不快。
酒过三巡,王逵借着酒意,当众质问郭宗谊:“大都督行事,何以厚此薄彼?”
此言一出,堂上骤然安静,行营这边的将领,纷纷起身,怒目而视,吕端更是掣剑在手,以剑尖遥指,斥道:“匹夫!安敢对大都督无礼?”
刘言、周行逢也是一惊,刘言连忙起身告罪,转头又责王逵:“你是喝醉了?还不快向大都督陪礼!”
周行逢与他同席,又是一个队里混出来的生死弟兄,暗暗扯他衣襟,示意他冷静。
面对众人愤懑呵责,王逵浑不在意,他挺身上前,继续道:“为何仅有参战之劳的刘言、高保勖都得封节度使?而我率军攻益阳、平玉潭,沿途下城县五座,却只是个武安军行军司马?”
郭宗谊猜到也是为此事,当下笑笑,压手示意众将安坐,反问道:“卿也想要节度使?”
“那是自然,身为武将,谁不得封使相之位?”王逵毫不避讳地答道。
“楚地现在掌握的两个节度使,已都封了出去,思虑再三,我前些日子才上奏朝廷,表周行逢为静江节度使,并升叙州为武懿军,升柳州为清江军,表王逵将军为清江节度使,只是眼下,这三州尚在贼人手中,所以便未明册。”
说完,郭宗谊还拿出郭威御笔的批答,给众将观览。
王逵看过后,自知理亏,脸上一阵臊红,他倒还算拿得起放得下,立刻拜倒在地,给郭宗谊陪礼。
“无妨,王将军请起。”郭宗谊虚扶一把,又道:“只是这柳州和周将军的桂州,都被南汉占了去,过一阵子,我便要发兵南下,收复失地,还要仰赖二位将军致力。”
王逵大喜,他还以为这是虚封,当即与周行逢二人到来堂中,行军礼道:“标下愿为大都督效死!”
郭宗谊呵呵笑道:“大胜之日,不要说这些生啊死的,来,饮胜!”
酒宴间的气氛又活跃起来,宴后,众将乘兴而归,郭宗谊拉住刘言:“卿可陪我走一走?”
刘言受宠若惊,连声应允。
此时已近黄昏,偌大的节度署衙人声渐(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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