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劝得他来江陵,就是为了引荐给大伯您。”
梁延嗣眼前一亮,他自是没把梁八郎的吹嘘当真,只是他生来便在军武之家,常以此出身为耻,遂平日里他更爱读书,也好结交仕子。
当下,梁延嗣上下打量起吕端来,见他年轻虽轻,却气度沉稳,甲士环伺之下,也未见丝毫紧张,不似一般久居乡野的读书人,应是见过大世面的。
“吕易拜见将军。”吕端荡开大袖,叠手前推,大大方方行了个礼。
这一礼古拙严谨,有魏晋遗韵,梁延嗣愈发觉得他出身不凡,可能是隐世的高门分支。
“吕君不必多礼。”梁延嗣也回赠一礼,方才问道:“吕君表字是?”
“易表字简阳。”吕端随口胡邹。
梁延嗣一捊须,半眯着眼道:“嗯,易者,其意简也,易者,其形日月也,好字,好字啊。”
吕端微讶,不禁对梁延嗣刮目相看,没想到他一世代武夫,居然也颇通文墨。
二人寒暄了几句,梁延嗣见天色已黑,瓮城内都举起了火把,便带着他们打道回府。
梁延嗣宅邸占地极广,府内却少见家人,梁八郎好奇问道:“大伯,您如今已是大王身边的亲将,为何这府中为何如此清冷?远不如以前热闹。”
梁延嗣微叹一声,神色萧索,语气落寞:“你大兄二兄这五年间相继去世,孙辈们都已独自成家,这府中,如今也只剩我一个老头子了。”
梁八郎闻言颇为动容,他往年虽与这二位兄长并不亲近,但梁延嗣就这两个儿子,毕竟同出一脉,何况这伯父白发人送黑发人,也是可怜。
“大伯节哀,宅院甚大,可以募些有才能的宾客来门下。”梁八郎诚恳道。
梁延嗣微笑点头:“这倒是个好主意。”
给两人安排好厢房,梁延嗣称半时辰后摆宴为他们接风,便自行离开。
吕端待人走远,便跑到梁八郎房内,问道:“你打算何时向梁延嗣坦言?”
梁八郎叉手道:“自然是听您做主。”
“好。”吕端颔首,接着便将心中谋划简单道出:“一会饮宴时,我们可提一提王师来荆一事,看看你伯父的反应,若他不抵触,便可继续往下谈,如若不然,就只能再想其他办法,哪怕是溜到高保勖府上,也要设法与他碰上面。(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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