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
揉揉脑袋,郭宗谊一时想不到好办法,只能日后问计与群贤,搁下笔,正要休息,忽见李榖的信还在一旁,忘了拆。
这老狐狸现在不光管着三司,还兼着东京留守、判开封府事,可谓是日理万机,比皇帝还要忙,他居然还有心思给自己写信,看来他多少有些懈怠。
腹诽着,郭宗谊拿起李榖的信拆起来,挑开封口,一缕疏影淡香便自袋里溢出。
李榖一把年纪了还熏香?
郭宗谊吸吸鼻子,只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夹出信纸,郭宗谊始觉不对,因为手上捏着的是粉笺销金纸,女人专用。
急忙打开来一看,一纸温婉娟秀的小楷,再看落款,果然是李俞。
“殿下惠鉴:闻君欠安,甚为悬念。昨日欣闻,殿下于兖州大破敌寇,立得首功。家翁甚喜,饮酒两斗,醉言能扫天下者,非君是也。奴心中欢喜,冒昧提笔,乃为君贺,但另有一言,不吐不快,奴以为,殿下千金之子,不必冲锋在前,当以国事为首,以万民为重……”
“草率书此,祈恕不恭,时欲入夏,愿自珍重。敬请,台安。李俞于入梦楼。”
啰啰嗦嗦数百字,尽是规劝之语,字里行间,似有小鹿惴惴,郭宗谊翻看几遍,会心一笑,这算不算是情书?
那个与他在马车里相对而坐,头都不敢抬的姑娘,大着胆子借着他阿翁的名义寄来这封信,就是劝他不要亲临战阵?
看来也是个善良率真的性子。
郭宗谊心中温暖,提起笔,便欲回信,可饱蘸烟墨,却不知如何下笔。
墨滴洇纸,郭宗谊细细想了想,又重新扯来一张纸,刷刷写下一句:“古路无行客,寒山独见君。”
借前人的这阙五言绝句来表达感激之情,也算妥贴,李俞颇有文采,定是能懂的。
封好信,郭宗谊来到小窗前,凭栏望去,时值傍晚,天边橘云胜火沛,孤鹭伴霞飞,院中苍竹青绿,地上绯光弄影,一幅日暮美卷,静静呈观。
郭宗谊汲步院中,身临其境赏望一会儿,(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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