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缠于伤口上。
曹彬堪堪冲到,拨马回转间见郭宗谊已挂彩,忙道:“殿下于阵外稍待,看我等破敌。”
说完留下两骑护卫殿下,一纵马又向敌阵冲去。
郭宗谊活动伤臂,自觉无碍,便顾左右道:“国华也太小瞧人了。”
言罢一抖缰绳,直取敌军一小校。
两军均不再刻意组织攻势,各骑冲到头,调转马头便又自寻对手杀去,一时间,两军在这狭窄的河道内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岸上的步军见两军战作一团,已无机可觅,负责指挥的张琼恨恨射翻一个落单叛军,对身边令兵吼道:“收拢军阵!大盾在前,枪兵在后,敌骑马上就到!”
金号骤响,旗令频传,四散于河岸沿边的步军听见鼓号,立即扭身回撤,向旗手狂奔靠拢,转瞬间便收零成整,结成铁板一块。
自古以来以步打骑无异于自寻死路,哪怕他们人数四倍于敌,可仍旧希望渺茫,加上他们现在无重甲、无车阵、无强弩,毫无准备,完全就是遭遇战,打了个措手不及。
可战争本就如此,永远变幻无常,张琼也只能勉力施为,好在他们曾演练过以步战骑,仓促间,还算有序,不至于自乱方寸。
他咬着牙,冷眼看着远处蓬起的一线烟尘急速卷来,声势浩荡,排山倒海,还未开打,便已先胜三分。
张琼叹为观止,心道这骑兵于旷野平原,确如鱼在渊水,此战若能生还,回去怎么着也得给都里的崽子们弄几匹马,学学马战骑射。
待敌近约二百步时,张琼强压下忐忑,急声高呼:“举!”
后方持弓弩者闻令,俱都斜举指天。
“放!”
括机清脆,弦声沉闷,箭矢平地卷起,漫天而下,叛军刚好撞进箭幕,铁甲叮当作响,有些倒霉的连人带马,连中数箭,登时人仰马翻,不知生死,原本严整的骑兵战线随之出现几处漏缺。
张琼善射,目力过人,粗略一扫,大概射翻十骑,不由精神一振,他高呼道:“骑兵不过如此,再举!”
后军纷纷再举,敌军已欺近百步,张琼正要下令放箭时,突然身后传来海进那破锣嗓子:“让开!琼哥儿快快让开,让某来对付他们!”
张琼闻声回顾,只见海进领着百余精骑自阵后冲来,他连忙挥手疾呼:“散!”
军阵自中间陡然一分,现出条宽道来,海进部纵马不停,气势汹汹,似一把尖刀,迎头向叛军插去。
两军一击而错,各倒下十数骑,张琼抓住机会,高声道:“射!”
早有许多灵醒的军士趁叛军未控马未稳时便(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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