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子早死了!我要上墙,你驴入的何不上墙?”
瞬息间,军士们争疑不定,多数竟被堵在中间,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
李重进气得牙痒痒,恨恨一拍墙垛,斜指那头控绳叛军,朝河道上那些军士吼道:“给老子射!”
小底军士这才反应过来,纷纷上弦放箭。
“砰砰砰……”
弩机与筋弦交织作响,弩矢短促有力,电射而出,飕飕呼呼,雨点般向墩头招呼过去。
那些叛军早就将身子缩了回去,只留在手在垛口摇摆用力,弩矢虽密集如雨,威势如电,但奈何城墙仰角大太,劲矢悉数楔在墙上,未建一功。
眼见铁撞木速度越来越快,幅度越来越大,还有许多军士在梯上得脱困,李重进急忙回身,招呼身边士卒,一指马面墩,吼道:“结盾阵!随我冲杀,破敌撞木!”
在场皆是精锐,抬眼一瞧便知个中利害,若铁撞木不除,墙下袍泽上不来,他们这些占据墙头的孤立无援,很快就会被叛军剿灭干净。
于是,附近闻讯军士纷纷拾盾聚拢,结成数个梭型小阵,围裹着李重进,向马面墩推进。
可叛军又岂会让他们如愿?
那满脸横肉的都头已浑身浴血,正与两名小底悍卒缠斗,远远见官军结阵压来,长啸一声,奋力抡舞,两柄蒜头锤被他舞出残影,小底军士抵挡不住,节节后退,一不留神,两人先后被锤砸中额面,血浆迸溅,殒命当场。
但得喘息,使锤都头舔舔嘴边红白血浆,狞笑高呼:“随我挡住他们!铁横木一完,咱们也得玩完!”
言罢,抡起双锤,率先朝李重进冲去,叛军早杀红了眼,见有胜机,纷纷绕开眼前官前,怪叫着跟随都头冲阵。
李重进猫身盾阵后,冷眼一扫,接过身后人递来的手弩,瞄向首当其中的都头。
轻抠弩机,砰一声惊弦,那都头闻声侧滚,居然躲过弩矢,他身后一小卒猝不及防,被弩矢穿腹而过,生死不知。
李重进眼角一抽,这队小小叛军中竟也有如此好手,当下换过长刀在手,急令道:“停!”
咵!咵!
接连数声重响,小底军几个梭型阵放盾而立。
“放箭!”李重进又令。
阵后登时窜起数名军士,瞄也不瞄,抬弩便射,箭矢一出,立即下蹲接弦装箭。
冲阵在前的叛军躲闪不急,登时便有三人被射翻在地。
“再放!”
持弩军士再次起身,箭矢急发,砰砰作响,当下又有两人首当其冲,中矢倒地。
那都头躲在障后,瞧得心痛,突然恨起自己来,若是平日把带着他们喝酒嫖妓的功夫,腾出一点儿来练练战阵,今时也不会如此被动。
他这些个弟兄多是积年悍卒,手上功夫皆不差,但若不能勇冠三军,那点武力于战争中便起不到什么作用。
眼见官军那髯须将领又要下令,他急忙朝那些冲阵士卒吼道:“绕着跑!别他娘跑直线!”
这一招果然有效,李重进的第三轮齐射无一命中,而叛军已冲到眼前,(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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