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找了李重进的内人。”
李榖斜睨了他一眼,打趣道:“某听闻袁府家中也有不少才色上佳的闺中女子,你去走动了吗?”
袁鳷老脸微赧,连连摆手:“没有没有,下官哪高攀得起,那有心思的,可都是领镇的节度,或是典禁军的都指挥使呢。”
李榖噙着笑望着他,却没点破。
袁鳷心里一阵发虚,他四周看了看,见周围人各忙各的都离得挺远,便又凑到他耳边,压着嗓子道:“下官听说,郭帅续弦的事已经定了,是符彦卿家的长女,以前是李守贞的儿媳,李守贞父子叛乱自杀后,被陛下送回符家,打那儿起,陛下便有讨来做儿媳的心思。”
李榖皱眉道:“你这都是打哪来听来的,我怎么听说,那符家女是郭帅自己写信给陛下请赐的?”
“嗨,都是道听途说,这种事哪有准信呢。”袁鳷讪笑道。
李榖不再追问,瞥了眼远处独坐的郭宗谊,他扯过袁鳷的袖子:“不过说起来,殿下今年也十四了,是该寻个良配,某家有一嫡孙女,年方十五,生得花容月貌,性子温恭贤淑,又擅诗画琴棋,袁府乃是陛下近臣,不若请老弟你帮我说说?”
袁鳷惊讶的望着他,疑惑道:“下官何时成为陛下的近臣了?李相您可不要胡说。”
李榖闻重重丢开他的衣袖,不悦道:“哼,你这匹夫,就会装糊涂,宣徽使不是近臣,谁又是呢?也罢,某去请寿安公主帮忙说去。”
袁鳷哈哈一笑,也不恼,他知道李榖夫人早逝,未曾再娶,男女之事家中确实无人方便出面,于是提醒道:“听说张永德请寿安公主说媒,都被数落了一顿。”
“你这又是打哪来听来的?”李榖奇道。
“嘿,下官可是知开封府的宣徽使,这宫里宫外,大事小事还能瞒得过我?眼下德妃那里,说亲的人都把门槛破了,您若真想跟陛下做亲家,可不能走德妃这条路,倒不如行个偏招。”
见袁鳷那张意得志满的老脸,李榖不禁怒上心头,这老贼,现在承认你是近臣了?
腹腓几句,他还是耐着心思,郑重请教:“是何偏招,还请袁府指点一二。”
“您将殿下请到府中饮宴,再让孙女出来侍酒,若是看中了,您直接让她跟着殿下回府,近水楼台,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嫁礼之事以后再说。而我观殿下也是重情之人,这人生初次定然不会亏待,哪怕日后不能成正妻,一个侧妃也是少不了的。”袁鳷定定答道,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李榖闻言沉默半晌,随即勃然大怒,大骂道:“老匹夫!安敢辱我!那可是某家嫡孙女,不是什么歌姬舞妾!”
说着呛啷一声,掣剑出鞘,照头便劈,袁鳷倒底是武将出身,一个骨碌滚到一边,急道:“戏言,戏言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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