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人去练,要人去带。”
“当为殿下效死。”三人坚定道。
“别一表忠心就提效死,你们活着更有用。”郭宗谊笑道。
看向曹彬,他又想起了一些,便继续叮嘱:“再高明的练法,也需要钱粮来堆,我已向陛下请了旨,每月人吃马嚼,都是禁军的两倍,有此倚仗,你有什么手段,尽管施为。”
曹彬大喜过望,他最担心的就是没钱,练军不难,弄来足够的钱粮很难。
他自信满满道:“殿下且安待数月,臣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好。”郭宗谊举起一掌,与曹彬相击。
“且练且看,不妥之处,我们再做改正。”
王峻的宅邸也紧挨着皇城,不过是在繁华的内城左厢。
相比之右厢的清冷,左厢沿街的大小瓦舍是相当热闹,食店酒楼,比邻营张,海陆珍馐,寰奇汇聚,兼有书剧舞唱,红袖金钗,一派人情和美、节物风流。
而此时衙门的闭门鼓还未响,达官显贵们饮酒作乐正在酣时,街上行人如梭、车马如龙。
王峻独立于家中阁楼之上,往西俯瞰是深沉寂廖、庄穆森严的皇宫大内,移目东边便是灯烛荧煌、丝声慢慢的酒肆勾栏。
他近日总爱独上此楼,左右相顾间,他的心思也随之摇摆不定。
是在禁居宫闱当个孤家寡人比较好,还是红尘浊世做个富贵闲翁来得妙?
郭宗谊得了抚流民的差遣,若用心经营,在朝堂上便能占一席之地了,晚间又听说,李穀奏对陛下时,对他评价很高,言语间,似有拥戴之意。
李穀三朝为相,素能识人,他看好的,好像还没有虚士。
若是冯道、李穀等人为首的文官们,全部倒向郭荣那边,既使他现在既总枢机、又兼宰相,恐怕也难以与之抗衡。
势,最能压人。
晚间暗桩又来报,言午时郭宗谊也进了宫,向陛下呈了抚流民事的章程,陛下老怀大慰,条条件件,无有不允。
建新城绕过了自己的工部不说,还要了两倍于禁军钱粮,打算另建一军,这等深晦的事,陛下居然也答应了。
宠溺于此,对他而言不是一个好苗头。
若是真让他练出来五千精锐驻于京城,再配合他老子在澶州的数万内、外牙军,部署得当,便是造反,也能如意。
再看自己,不可谓位不高权不重,唯一短处便是麾下没有能战之兵,得想个办法,拿到一方强镇在手,方可再图。
只是累朝无此先例,除了郭威昔年得隐帝特许之外,即使是人臣之极的使相,也只能出使、入相二择其一。
王峻迎着朔风,脑中一片清明,思衬良久,渐渐有了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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