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饮几杯温过的黄酒,确实舒泰,身心俱悦,也难怪他多贪了两杯。
郭荣笑得更畅快了,略略举杯,亦一口饮尽。
试想,哪个父亲看到儿子到了能陪自己饮酒的年纪,不觉得身心欢慰呢?
父子二人聊些家常里短,泥炉上煨着的一小坛烧春,也下去了大半。郭荣打了个酒嗝,悠悠道:“王著的事情,你将之若何?”
郭宗谊微愣,缓缓放下了杯筷,果然,那套说辞唬得了曹彬,但瞒不过他这位有五代第一明君美誉的爹。
王著滚进来的那一刻,他就打算敲打一下这位颇有才华的青年,不单单为惩戒,还为收买人心。
但作为没有职司的皇室,自然不能亲自下场教训朝廷命官,只能驱虎吞狼,借王敏这个澶州的二把手来办(彼时镇宁军没有任命行军司马及副使),把事交给他,若是他懂事,自然会狠狠责骂他一顿,再拎过来让自己处置。
届时自己大手一挥,此事就此揭过,雷霆雨露俱下,王著那个直肠子不说心悦臣服,纳头便拜,多少也会心怀感激,蒙恩肺腑。
王著是君子,欺之以方,手段虽然不堪,但本意是好的。
只是没想到王敏如此严谨,把推官都带来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看破他的心思而故意为之。
“如今文士凋敝,王著有俊才,无城府,待人赤诚,在这乱世中,乃是少见的豁达坦荡之君子,就是这嗜酒的毛病总也改不了,你若能令他改了,倒也是帮了他大忙。”郭荣头也不抬的说道。
郭宗谊那点稚嫩心机没使成,脸上有些微红,失败并不可耻,但手段有些蝇苟,不是什么堂湟之谋,令他颇为尴尬。
郭荣见他样子,莞尔笑道:“你也不必难为情,驭人之术往往都很不堪,上不得台面,王敏不是常人,我也不敢小觑,你年纪尚小,败在他手上再正常不过。”
郭宗谊勉强一笑,道:“也还不算完,就看王著酒醒后还记不记得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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