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横刀六口,陌刀两口,马槊三杆,角弓四张,稍弓两张,精铠十副。”张巾一一数来,数量不多,也难怪他能记得。
郭宗谊很奇怪一个武将家里怎么才这么点家当,便问道:“为何所藏甚少?”
张巾告了声罪,答道:“禀殿下,能入咱家私库的无一不是名家所铸,或曾为帝王将相所有。”
郭宗谊这才恍然,便道:“取横刀一口,角弓一张,并十件玉器,再拿五百两银饼,三千钱铜钱,送至见山院来。”
张巾领命去了,郭宗谊本只想取些银钱,但听到武库,便心痒起来,他自小生活还算富足,七岁时郭威助刘知远开国,自那以后家境更是一日千里。
许是郭荣从小家境清苦,走南闯北的读不着书,于是对他的教育极为重视,每日课程排得满满当当,上午学文下午学武。
他那时不爱读书,就盼着下午跟着家将武师习武,拳脚兵器都练过一些,射术也不错,百步内十中七八,若是用弩,则百发百中,当然,射的是死靶子。
不一会,张巾领着数名厮役抬着几个大箱子来了。
郭宗谊让吴深点过,便找了间厢房锁起来,钥匙交给了怀绿。
又接过那张角弓,上下瞧了瞧,撑起双臂拉了一个满弓,还算轻松,他估莫道:“当有八斗力。”
张巾在一旁点头,介绍道:“据说此乃昔年李存孝用的骑弓,以柘木为身,犀角为饰,筋丝作弦,漆层厚而匀,霜露不侵,是一张上乘的骑弓。”
郭宗谊微笑道:“弓确是好弓,但应当不是李存孝所用,李存孝有膂力,近代无匹,就算是实战骑弓,也能开一石四斗以上,而不是这区区八斗。”
张巾干笑一声,没有言语。
郭宗谊又拿起那柄装饰华丽的横刀,问道:“这刀呢,可有什么来历说法。”
“倒是没有什么来历,只是殿下拜左监门卫大将军时,前朝刘知远所赐,百炼钢身,檀木为鞘,鱼皮包柄,制作精良,削铁如泥,又嵌有青玉、宝石等,平日佩戴,亦不失身份。”
郭宗谊抽出刀来,细细看过,刀身上钢纹细密,刀刃寒锐锋利,确为百炼之钢,刀光如水,凑近一点,便凭添几分冷意。
挥砍了几下,还算称手,他方才收刀入鞘,挂在了左腰玉蹀躞带上。
“今日有劳张大监了。”郭宗谊朝着张巾略一拱手,谢道。
张巾吓了一跳,闪过身,深深拜下:“殿下折煞老奴了,本乃份内之事,何以敢受殿下的礼。”
郭宗谊哈哈一笑,自己是出于习惯,却不便解释,只得再称赞几句,便打发他走了。
抬头看看天色,实际上他也看不出个名堂来,便问吴深:“现在几时了?”
“快午时了。”吴深答道。
郭宗谊愕然,时间居然过得么快,他急切道:“快挑几件礼物,带我去见曹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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