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报,论法当究问,并自劾不能节制之罪。同月,汪直又驰书上奏,有自虏中逃回的人传报鞑靼可汗小王子打算纠结大军来犯,恐寡不敌众,请求令旧日所统的京军头目赶赴支援,兵部不允。到了六月,巡抚郭镗上奏,汪直与总兵官许宁共事以来,互生嫌隙,不相和协,并列举了近乎胡闹的五件事为证,一,汪直上厕所不带纸,吩咐许宁在外伺候。二,汪直唆使下人在许宁屋外扮鬼吓唬,三,汪直睡觉不穿衣服,要是有敌偷袭怎么办?四,汪直伙同他人,晚上不睡觉,在营房吃喝。五,汪直在街市吃饭不给钱。表明两人基本上是水火不容。鞑靼大军转瞬即至,恐会败事。
这种无中生有的事多了,最后朱见深也烦了,于是朱见深调汪直于南京御马监。这一下中可以了吧。
可是到了八月,降南京御马监太监汪直为奉御(六品),除威宁伯王越,安置安陆州,革南京工部尚书戴缙、锦衣卫带俸指挥吴绶职,俱原籍为民。
又到了九月,右都御史李裕等奏,汪直获罪,犹有未满者,希望把被汪直排挤的官员们官复原职并赐召还。
看到了吧,这才是目的,文官集团开始反击了,朱见深这才回过味来,以事已处分,李裕等烦扰,而且有的人不是汪直诬陷的为由,命锦衣卫把领头的御史下狱拘问,并停了都察院右都御史李裕、右副都御史屠滽俸禄半年。
汪直走后,许宁等人消极抵御,后又中了小王子的诱兵之计,明军死伤数千人,差点丢掉了大同。大同败仗泄露,朱见深大怒,命锦衣卫执大同总兵许宁、巡抚郭镗、镇守太监蔡新于午门前门,后免了他们的死罪,改为各降官六级,永不起用。
朝中这些朝臣都知道败在不该调走汪直和王越,害怕朱见深责怪,只推说是因为调兵未集,与满朝科道官一起把败仗瞒了下来。直到一年后,终究人心不平,才有人将实情报给了朱见深。
汪直终究只是一个宦官,无根之人,就当汪直查办的都是一些该查之人,在文官眼中也是错,如果汪直换成是进士出身,有这样的成就,就不会成为“文人”眼中的“奸贼”。看看这有多恨啊。可惜历史的记录是有文官来完成的,想把你写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这汪直还能好吗?
此后,史书上就很少有关于汪直的记载了,只有零星提到。弘治元年,南京户部员外郎周从时上奏说应追究前朝遗奸汪直、钱能等人,抄其家以济边用,孝宗以奏疏格式不对为由将周从时下狱不久又放出,原来奏请的事也不了了之。
弘治十一年左右,孝宗召回汪直、梁芳等人,满朝哗然,吏部员外张彩愤而弃官。此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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