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倡的秩序和和谐显然已经不复存在。主动地标榜自我的名士们都很难得到善终。有名节清醒的人都已死去,而活着的人只能痛饮狂饮,借此来麻痹自己。服用五石散后,后出现感官增强、精神兴奋、飘飘欲仙的感觉,产生类似吸毒的快感。古人并不知晓这种快感其实是中毒的表现,错把服散后的体验当作成仙的前兆。对于在黑暗时代里,说错一句话就会引来杀身之祸的晋人,这种暂时的放纵,一时的愉悦足以令他们迷恋不已。
服散后若不及时“行散”则会丧命,这恐怕也是五石散最大的毒副作用。“行散”的具体步骤可分为浴冷水、食冷饭、饮热酒,也叫做“散发”,但经常还需着薄衣散步,故名“行散”。
着薄衣,更能凸显身体线条;着宽衣,则需要骨相好的人才能撑的起来。
食冷饭、浴冷水却偏偏需要饮用热酒,暖酒入场,醉意入四肢百骸,再“行散至城东”。如此一来,所有的风雅都成为了可能,仿佛行走于天地之间,物我和一,绰约若仙子,凌然若神人。
哇塞,在孔庙之地,才子遍地,名士辈出。人们行为放旷,饮酒、服药、敷粉、着奇服、裸身,以求从对身体的修饰中得到对精神的安置,在个体存在中达到永恒生命的不朽。
五石散由赤石脂、白石英、紫石英、石硫黄、钟乳五石所制。古代医学家孙思邈在其《千金翼方》中说:“更生散,治男子女人宿疾虚羸、胸肋递满、手足烦热、四肢不仁、饮食损少、身体疾病、年寒乍热,极者著床四、五十年,服众药不瘥。此治万病,无不愈者",五石散能治病。受道教炼丹养生思想的影响,古人相信石药胜于草、木药,认为于草、木可腐,而金石形质长久不变,认为以服腐物而求不腐当然是不可能的。
而在治病健体之上,五石散渐渐地被人们给予了延年益寿,养生成仙的神奇功效。《神农本草经》就把五石散中的白石英、紫石英、石钟乳、赤石脂列为上品之药。《抱朴子内篇·仙药》说“上药令人身安命延”。
所以能服五石散的人,家境非富即贵,一般人家还真服不起。
章子俊想溜,碍于陈献章的面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把陈献章拉到一旁说道:“公甫,观这些儒生当中,有头插花,面敷粉者,难道要跟这些人探究理学?可以说这些人读书如何明理也搞不清楚,表面上学着儒家礼仪的动作,一步不差地做好,实则在自欺欺人,如果让其背诵《大学》篇,会一字不差地背给你听,可只是流于行,当不的真。公甫就在这里讨教,我没这个雅兴,还是回船上看书实在些。”
陈献章一听急了说道:“这可怎么行,如敬一走了,先不说这帮儒生,李敏轩及孔府中的几位私塾教授会怎么看,要不这样,一会在经辨时,敬一自己看,不开口,不表态可以吧。”
哎,这位陈献章为了推崇心学,也是忍辱负重了,誓要把当今理学转变(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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