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以梁芳为宦官集团掌取盐铁及矿产,以僧道官员掌取粮道及各种搜刮。宦官潘洪奏乞两淮余盐五万余计,户部不许。但时过不久,朱见深赐太监陈玹万引,潘午万引,自此以后,宦官奏乞盐引者日多。后又赐御用太监刘通淮盐万引,更甚者,宦官梁芳,借买珍玩之名,侵盗库金以数十万引,不足则给以盐引,前后奏乞两淮存积余盐不下数十万引,导致商引壅滞,边储日匮。当然也影响到了庐州府的食盐供应,目前庐州府人丁兴旺,商业繁荣,人口倍增,各种需求扩大,而宦官集团已经把盐引当成摇钱树了,死命地索取,盐价腾贵。
宦官王钿奏令家人中支河东官盐二万四千引,户部奏说:势家奏请官盐数以万计,以致中纳者有怨,况且各边储空虚,粮草缺乏,此诚国计所系,不可不虑,今王钿违例中盐,宜下法司治罪。朱见深诏说:祖宗之制,内官不许私置产业,违例中盐与民争利,姑恕王钿。户部应查例揭榜禁约,后之犯者必罪不宥。
看看,每次碰到这样的事,朱见深一边痛斥,转头又去大开禁例,弄的户部苦不堪言。
锦衣卫千户王臣,善妖术,与百户王完等以妖术为内监王敬所信任。王敬奉使苏州、常州等府,带王臣、王完等十九人以从,所到之处凌虐官吏,搜括民间珍玩,夺人室女纵淫,官吏有不从之者多被辱。
不日行至苏州,召诸生写妖书,不从,即令有司逮诸生至驿中污辱,诸生大哗。王敬反奏其抗命,下巡按御史逮问。巡抚王恕上言:“值此多灾之年,本宜遣使赈济百姓,怎能使王敬之辈横索玩好?”今见王敬赍来驾帖,只开“前往苏、常采取药饵,收买书籍”,并无行拘大户索要银两之权。
虽然王敬被王恕顶了回去,而王敬则动辄以朝廷为名,需索要求,无有纪极,引起东南骚然,民不堪命。
时下王敬才来,太监段英又至,着实雪上加霜,这位太监段英采办药材冰梅、苏松、常三府已办与价银六百两,镇江、太平、池州、宁国、安庆、徽州、广德七府州与银一千五百两,又发钞于松江,索银二千两。
接下去王敬又发盐十五万零五百引与宁国等府,逼银三万二千五百两。又有盐船数百,发至江北庐州等府卫、江西南昌等处逼卖,不知又得几千万两。
这一次庐州被逼卖的高价盐数目巨大,对章子俊来说也不是吃不下,可是这样的逼卖着实让人头皮发麻,想想庐州的库银不存,换成是别的知府怎么办?还不是被逼到老百姓身上去熬干了榨油。至苏、常等府,倚势逼取官民银三万六千余两。其在江、浙二布政司及南京沿途索要官民金银,不知又有几千万、数千户。
再看王臣专弄左道邪术,而王敬竟听其发置,舳舻相接,满载而归,亏损国体,大失人心。现谨将臣该管地方其索取金银开数奉上,乞望割恩于坏事之小人,明正法典以告天下。
其时常州知府孙仁为王敬所诬被逮,王恕又上章(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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