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信芳不是瘟疫了,而是一场人为的饥荒,好在胜芳地处平原水网密布之地,河里的水草,河边的野草,水中的鱼虾之类繁多,不至于饿死人,可是目前大家怕了,最饿也不会去河边找吃食,原因就是前一场的霍乱,生怕再一次感染瘟疫,其实在章子俊看来,河里的鱼虾还是能吃的,只要在烹饪中煮熟,绝对不能吃生鱼,是的,明朝人喜欢吃生鱼,什么生鱼片早在明朝时就流行了,蘸着葱姜蒜调的汁,穷苦人家蘸点盐、酱之类吃,很普遍,在信芳城中,就有一家专做生食的酒谱铺名曰河鲜斋,什么醉河虾、生鱼片、炝河蟹、漕米鱼、泡虾米一应俱全,用的全是当地河鲜,配上大量香料,平时食材用鲜活佐之,配上一碗自家酿的甜米酒生意火爆,如果放在五百年后,有些当今明朝流行的吃食,肯定要被查封,内中肯定有寄生虫,特别是生黄鳝片、河蚌肉等水产,再说了这几种菜,吃的就是一个鲜活,在古代可没有什么重金属、化学药什么的,在章子俊眼中如果要说卫生条件,什么也没有,也就是斩杀跟成品做了一个隔离而已,洗刷全在河边完成,霍乱菌很容易污染到这种鱼虾上,而现在瘟疫已过,就又开始吃喝起来,无奈城中的粮食稀少了,为了一口吃的,也就靠山吃山,靠河吃河了。
王家府中已断粮二日了,喝的全是无米之粥,一大碗汤里面有红枣、山药、小赤豆、肉桂、白果、桃仁、甘草等,凡是能当吃食的药材,熬成了一锅,连喝二大碗也能充饥,而城中一些人家就开始扒拉河草、割野菜充饥。
自从陶鲁以老卖老地询问王小姐,有现成的夫君可嫁,可否愿意时,王小姐早就躲进后院闺房闭们不出了,瓶丫头道:“小姐,那人很凶,奴婢也怕。”
王小姐道:“传个话有什么怕的。”
瓶丫头道:“小姐,避开几位叔伯,把一个男人引入小姐闺房,有违大防,对小姐名声不好。”
王小姐:“死丫头还知道名声啊,那天早就被坏了,没听见王二叔那种阴阳怪气的腔调吗?说我不能再主持王家了,王家丢不起人呐。”
瓶丫头道:“小姐,王二叔就想分家,三叔跟二伯不想分家也难了,二伯也说了,小姐再不出嫁怕耽误小姐终身,也想分家。”
王小姐哀叹一声道:“你也看到了,如果分了家王家在胜芳就四散了,再说家中,没有一个能顶的住,全自顾自的小家,这几日来反而那人在主持着整个王家,林管家来说还分配着全府中的粮食用途,当然我也同意了他这样的做法。”
瓶丫头道:“听二伯说,如果小姐真嫁给那个人,也算是王家有了真正的靠山,往后在胜芳再也不怕姚家了。还说那人学问很大,是朝中翰林出身,小姐等的不就是像他这样的人吗。”
王小姐道:“呸呸呸,谁要嫁给她了。”
瓶丫头道:“小姐啊,可二伯好像同意这门亲事,其实小姐早就该嫁人了,再说那天小姐被他又是摸……。”
王小姐喊道:“死丫头该打嘴巴,这样的下流(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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