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大学士高谷,姚夔二位大人,章子俊不敢怠慢,连忙深施有礼,当然是周礼,高谷当着众人勉励几句,做官的都是这样,场面话先说几句,一旁姚夔抚须微笑,最后递上一张红帖,这就是奖金了,可以在出门时,在门房领取,哇!百两银子妥妥到手啊,章子俊满脸兴奋,不停地拱手施礼,嘴上也不停地喊着多谢之类。
正所谓花花轿子众人抬,这种场合古人从不吝啬话语,又在杨守成、李秉彝、李钧三位“同道”的恭贺声中被拥入一间房内,该是到了吃吃喝喝的时刻了,这诗会要举行一整天,直到入夜,一个上午的“飞花令”早就饥肠辘辘了。
章二宝一大早把少爷送去诗社后,独自一人来到了顺天府署门口,等待发榜,显然是来早了点,此时还冷冷清清,就独自躺在大青驴车睡一个回笼觉,等待发榜。
等到了巳时,空场上已是人山人海了,随着一声铜锣响起,首先出来的是乙榜,共一百五十九人,一柱香后放一榜(甲榜)五名,这就是府试的放榜流程,如果是乡试的话,放榜会在寅、辰日支,以辰属龙,寅属虎,取龙虎榜之意,而府试就简单化了一点,章二宝站在远处大青驴车上,看不清榜名,也不急,等人散去一点后再去看,一旦放榜,有人欢喜有人忧,一张窄窄的榜单承载了十年寒窗太多的辛酸。二千多考生,最后过府试只有一百六十四人,有的考生恨不得削尖脑袋往里钻,更多人名落孙山后正仰天长叹,还有的考生高中后,欣喜若狂地奔走相告,在放榜之日,也是衙役寻外快讨要喜钱之时,一般中榜的也不会差这几个钱,都非常开心地照付,有些考生还很期盼着能有报喜衙役的到来,哪怕是已经看到榜了,也会在家坐等,所以报喜的差役,为了讨喜就会在马头上系上彩带红花,自己襆头上会插花,或是身披红绸带,带着有教谕开出的喜报,去上榜人的住所报喜,不过县试、府试只报一榜上的五名,余下的不会专门报送,会在开榜后有县府教谕通知当地衙差送喜报,这些衙差是白役,白役属编外人员,五百年后会称谓“临时工”,由这些人把喜报送去某乡某村上榜的读书人家中,自然喜钱是少不了的。
再说此时海棠诗社这一边正酒后三三两两各自围坐看戏听曲,在明弘治年间前后,北曲向南曲转变。明初继承元杂剧余绪,职业戏班仍然以北曲戏班居多。由于明朝明令戒除元蒙嗜乐陋习,实行禁戏政策,戏曲发展一度归于沉寂。成化、弘治年间,大学士丘濬带头倡导戏曲,把戏曲纳入伦理教化轨道,戏曲开始复苏,南戏四大声腔相继兴起,北曲绝响,南曲戏班开始占据主体地位。
在嘉靖、万历年间,由于昆曲的兴起,打破了四大声腔竞奏的局面,职业昆班成为戏曲舞台的主流,并由此而出现第一个高峰,即昆班称雄的繁盛局面。
而此时的明朝已到了景泰年,虽摒除元杂剧,实行禁戏,(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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