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冬天先后击灭喀尔喀三部。
布木布泰俏脸微冷,沉声道:“也许是喀尔喀三部联兵来袭。”
布木布泰也觉得明军过不来,只可能是狼子野心的喀尔喀三部。
“不是喀尔喀三部。”亲卫队长连连摇手道,“这些明狗都穿着大红的战袄,披着同色的棉甲和大氅,还有他们的大纛上也绣着日月图案。”
“大纛上绣了日月图案?那真就是明狗无疑了。”
“该死,明狗是怎么穿过喀尔喀三部的地盘的?”
桑噶尔脸色彻底垮下来,脑子里边却浮起巨大的问号。
布木布泰也是俏脸失色,不过短短几秒钟内就已经有了决断。
“大汗,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布木布泰沉声说道,“当务之急是赶紧让卓特巴巴图尔台吉召集准噶尔部的护军,前去迎击明军。”
“不惜一切代价,无论如何也要挡住这支明军。”
“要是让这支明军杀到了居延海,我们土默特部和准噶尔部就会损失惨重。”
顿了顿,布木布泰又道:“一旦土默特部和准噶尔部遭受重创,大汗你也就失去了立足草原的根本。”
“闭嘴,这用不着你说。”桑噶尔脸上掠过一抹难堪之色,这种事情居然要由一个女人来提醒自己,这让桑噶尔感到难为情。
顿了顿,又说道:“让善巴和鄂木布楚琥尔也召集全部族人。”
土默特部两翼去年冬天也是在居延海过的冬,更加确切点说,是把布木布泰送来居延海跟桑噶尔完姓之后,两个部落就留在居延海过冬。
本来打算开春之后再回土默特川,没想到遇到明军。
现在明军来袭,纠集土默特两翼牧民迎敌也是题中应有之义。
布木布泰当即命守在帐外的巴牙喇拿着金箭去给善巴和鄂木布楚琥尔下令。
桑噶尔也在侍女护侍下披挂完毕,去跟卓特巴巴图尔召集准噶尔部的骑兵,卓特巴巴图尔是准噶尔部台吉巴图尔珲的庶长子。
目送桑噶尔离开,布木布泰又命另一个巴牙喇将雅布兰叫来。
“奴才雅布兰给太后请安。”雅布兰按着满清礼仪单手叉地给布木布泰请安。
“免了。”布木布泰一肃手,又道,“镶黄旗的三百巴牙喇已经整装完成了吗?”
“启禀太后,已经整装完成。”雅布兰昂然道,“随时可以上战场与明狗决一死战。”
“不上战场。”布木布泰眸子里掠过一抹黯然,摇摇头说道,“哀家命你速速护着皇上前往金山(今阿尔泰山)暂避。”
“啊?”雅布兰愕然道,“太后你呢?”
“哀家这次就不能跟着皇上一起走了。”布木布泰轻叹一声,又道,“哀家若是跟着皇上一并走了,土默特部怕是顷刻间就会崩溃。”
雅布兰默然,心下却道,不是怕是,而是肯定。
若是皇上和太后都走了,土默特左右翼顷刻间就会土崩瓦解。
现如今的外藩蒙古已经不是当初的外藩蒙古了,忠诚和凝聚力已经大不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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