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苏泽家丁出身的教官洗脑使然,镇国卫如今对苏泽的推崇已经无以复加了,虽然还达不到清风县那种只知县令不知皇帝的地步,但如今在镇国卫苏泽的话和圣旨几乎没差了。
也不要觉得不可思议,对于镇国卫的军士们来说,他们每日除了操练就是读书,每天接触的最多的除了同僚就是那些苏泽的家丁,就算是难得的休沐也是在西山厮混,接触到的都是苏泽手底下的人,时间长了之后被洗脑其实也正常。
要说如今苏泽在哪里最受欢迎,除了清风县那就非西山莫属了,西山这里几乎所有人都靠着苏泽吃饭,端的是苏家的饭碗可不是朱家的。
就算是苏泽本人不居功,还想方设法的为朱瞻基笼络人心,可耐不住群众的眼光雪亮的,明眼人都知道一切都是苏泽在付出,久而久之苏泽的威望无形之中就在西山越来越高了。
这也正印证了那句话,从人民中走来,回到人民中去,你把人民高高举起,人民自然会拥戴你。
那名军士得到苏泽的提示之后才回过神来,看到了苏泽身旁的朱瞻基,连忙手忙脚乱的行礼道:“参见太孙,太孙千岁!”
这也怪不得他认不得朱瞻基,说到底他也就是个大头兵,虽然是良家子可也没怎么见过朱瞻基,朱瞻基一共也没来镇国卫军营几次,就算曾经远远看到过也一时间认不出来。
再加上朱瞻基和苏泽在一起的时候也不会摆出皇太孙的架子,跟在苏泽身边更像是小老弟一样,就这谁能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大明当朝皇太孙?
朱瞻基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也不在意没被认出来,只是对着行礼的军士点了点头,虽然回应了。
随即对着苏泽说道:“这才一个月没来,怎么这军营都大变样了,总算有了点军营的样子,之前那样还真看出不来是军营,你说是流民聚集地我都信。”
苏泽先是拍了拍守门军士的肩膀,安抚了一番,才领着朱瞻基往军营里面走去,闻言呵呵一笑。
“呵呵,你还真好意思说,好歹也是你的亲军,你还真能看都不来看一眼的,还真就这么放心我,也不怕我带着人造反?”
朱瞻基不以为意道:“切,你还能真造反不成,你要造反也得有人愿意跟着你造反啊!”
其他人说这话那是大逆不道,有不臣之心,苏泽说要造反朱瞻基也只当是玩笑话,由此可见他有多信任苏泽。
军营里那些正在操练的军士即使是看到了苏泽和朱瞻基的身影也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教官和上官还未发话,他们是没人敢停下操练的。
镇国卫经过这么多天的训练,还是有效果的,如今已经达到了苏泽勉强满意的地步了,起码有点样子了。
军人想那么多干嘛,听令就是了,至于讨好上官,人情世故那些不是军人该考虑的事情。
等到负责操练的教官和上官停下动作驻足远远的向这边的朱瞻基和苏泽行礼之后,那些军士方才整齐划一的同时捶胸行礼。
苏泽也同样捶胸回礼,就和后世的右手敬礼差不多,一旁的朱瞻基看到了也有样学样的回礼了回去。
苏泽丢下一句“继续操练”就带着朱瞻基继续往里面走了。
朱瞻基虽然不明白这举动其中的含义,但倒也觉得有趣和莫名的激动,仿佛有一种仪式感,虽然什么都没说,也没和其他人一样喊什么参见太孙,太孙千岁。
只是简单的捶胸罢了,但还是让朱瞻基觉得很具有感染力,觉得比起那些动辄诚惶诚恐喊着参见谁谁谁更令他喜欢。
“镇国卫的行礼方式倒是和别的军营不同,倒是别具一格。”朱瞻基看着那些潮气蓬勃正在训练的军士说道。
苏泽没有解释什么,只是说道:“军人的腰不应该弯下来!”
大明虽然没有强制下跪行礼,可苏泽对于弯腰行礼的方式还是喜欢不起来,再者军人是国家的脊梁骨,应当是挺直的,更加不应该弯下来了。
大明的官员和百姓并没有说什么见到了皇帝就必须跪下来磕头的规矩在,就连朝会时文武百官也不需要下跪磕头,至多只是弯腰行礼,山呼万岁,比起某个动辄就要下跪,口称奴才的朝代要好上不少。
苏泽深知,一个国家,一个民族跪久了是会站不起来的,因此第一时间就给镇国卫立了个规矩,见到上官无需弯腰,更不用跪地行礼。
军人弯腰做什么,低头做什么,军人不需要卑躬屈膝,就应当抬头挺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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