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叫什么,家里几口人了,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
早知道苏泽嚣张跋扈,没想到苏泽手底下的人也狗仗人势,嚣张跋扈的很。
黄博有心想发飙,他可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苏泽的一个下人居然敢威胁他!
从对方对苏泽的称呼就能听出来,不过苏泽的下人罢了,他身为朝廷命官会怕?
想了想黄博还是让开了路,任由苏七等人贴身保护着倭国使臣大摇大摆的从他面前进了城。
好吧,他还是怂了,选择了放任不管,甚至连句狠话都没放,他也想明白了,犯不着因为这些倭国人得罪苏泽。
如果眼前这些人不是苏泽派来的人,他肯定是要问个清楚的,毕竟这是他的差事,任由他人不明不白的从他眼皮子底下将使臣带走,他是要被追责的。
可问题是,人家话都说的那么清楚了,都是苏泽的安排,都在打听他家里有几口人了,你说他还敢拦路问话吗,万一苏泽找他麻烦他上哪说理去?
那可是敢当街殴打锦衣卫指挥使纪纲的狠人,帮他拦住纪纲绑住的是当朝汉王,陛下的亲儿子。
他今天敢坏了苏泽的事,就不怕某一天下了值回家被人套了麻袋?
至于放几句狠话,说什么要去陛下面前弹劾苏泽就更没那个必要了。
弹劾苏泽,苏泽会怕吗?
怕个屁,这些日子弹劾苏泽的奏折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结果人家屁事没有。
还是那句话,犯不着为了点小事和苏泽作对,苏泽现在威势正盛,暂时忍他一忍。
黄博好不容易才做好了心理建设,安慰了自己一番,让他心里好受一点,结果苏七下一句话就让他破功了。
“那个,这位大人,不好意思啊,我刚刚语气有点不好,我和你道个歉,是这样的,你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交给我们就好了,这不仅是我家少爷的意思,也是上面那位的意思。”
苏七抬手指了指天,黄博顿时就明白了,合着还有陛下的意思?
“好,本官知道了,人你们带走吧,本官也是职责所在。”礼部官员听到苏七的道歉,面色稍缓,先前的恼怒倒是消散了不少。
苏七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他刚刚也是怕有人出来碍事,坏了少爷的计划,看见这位穿着官服的人拦路就想着赶走,才会搬出苏泽的名头吓人,知道可能误会了之后立马就转头来道歉了。
眼见这位挺客气的,苏七愈发不好意思了,有些不舍的从腰间摸出了一叠票子,不由分说地塞到了黄博的手里。
“这位大人,不好意思啊,小小薄礼,不成敬意,还望大人不要计较先前的事,我家少爷向来以诚待人,绝对不会威胁大人你的。”
黄博正想推辞,目光不经意间扫视到了那叠票子,眼神闪烁,好半响没吭声,最终还是默不作声的收下了。
“一场误会罢了,正事要紧,不碍事的。”礼部官员露出了一个笑脸。
不怪他变脸如此之快,实在是苏七给的太多了,特么的刚刚苏七给他的那一叠票子都是清风肥皂厂的股票,足足一百股,如今价值五百多两白银!
苏七挠了挠头,也不再客套,转身忙正事去了,他就是一时冲动,关心则乱,都没问清楚就搬出少爷的名头来恐吓人,想明白之后就想着道个歉,免得为苏泽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他也只分到了两百股肥皂厂的股票,这一下子就给出了一百股,他也挺舍不得的。
可好歹跟了苏泽好些年了,懂得一些事理,犯了错就要道歉,挨打要立正站稳,就算他是苏泽的亲信也不能例外。
有人想坏了他家少爷的计划,那搬出苏泽的名头来吓唬人情有可原,可人家还没开口,他就吓唬人,那就是他错了,当然要道歉。
因此虽然肉疼,可他还是赔礼道歉了,这都是苏泽言传身教的原因使然。
黄博先前还有些怨气,如今倒是没有了,说到底只是一场误会罢了,对方虽然仗势欺人,可后来知道是误会,奉上了重礼赔礼道歉,他自然也不计较了。
收别人的银子害怕被苏泽盯上,扣上一顶贪腐的帽子进去吃牢饭,可收苏泽的银子总不至于你苏泽还要找麻烦吧,再说了是你苏泽的人有错在先。
其实现在很多官员看的明白,苏泽虽然嚣张跋扈,可他到底是讲理的,只要你不招惹他,他也不会没事来踹你两脚。
黄博手里攥着股票站在城门口,思绪飘远,想着是不是有机会和苏泽接近一番,他也想找个靠山了。
在官场上没有个靠山真不行,就说这次去接倭国使臣,礼部上下没一个愿意的,就他这个没有靠山的倒霉蛋被选中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其他时候也是如此,衙门里有事,也多是他这样没有根基靠山的人累死累活,出了岔子还要出来背锅。
以前倒是没考虑过苏泽,如今观苏泽手下的言行,苏泽貌似还行,要不也找个靠山?
他晒笑一声,摇了摇头回礼部复命去了,心中感慨万千,还真是苏泽手里漏点油就够他们这些穷鬼吃饱了,难不成苏泽家的狗用的饭盆真是金子做的?
原先只当是谣传,如今他倒是觉得也不是不可能,苏泽还真是富得流油啊,手底下一个下人赔礼道歉送出来的都是价值连城的股票。
这么一想,跟着苏泽混好像也不是不行,有没有好处暂时不说,起码不会再被上官随意拿捏了。
就说刚刚苏泽那个下人搬出苏泽的名头恐吓他,他不是也被吓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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